第446章(1 / 2)

然而呼延吉仍闭着眼,不知是头疼得太厉害还是怎的,好像一直压制着。

高太后见他这样,不得不调换言辞:“朔儿还小,你真有个好歹,叫这孩子怎么办,江丫头最是心疼朔儿,她若知道你不顾亲子,也会怨你。”

过了一会儿,呼延吉终是抬起头,接过金管事手里的汤碗,一声不言语地把药喝了。

小儿子身为君王,膝下只有一子,梁妃又不知是生是死,如今内廷妃位空虚,子嗣单薄,经不起一点意外。

高太后本想着,要不挑选几个同梁妃模样性情相似的女子,暂解他的苦闷,谁知还没动作就听说,他把一个长得像梁妃的女婢打了个半死,扔到牢里。

寝殿外,木雅领着一众宫婢垂手侍立,随时听候吩咐,她的对面是几名值守的宫医。

这些宫医已在王庭守了好些时日,不曾归家,一个个看起来面目憔悴。

这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正想着,一个小宫奴碎步走来,将手里的书信递到木雅手里。

“才到的信,不敢耽搁,大宫监让奴带进来。”

木雅接过,往信封上看了眼,移步到一边,招那小宫奴上前,以极低的声音问道:“这另一封信是怎么回事?”

“不知,大宫监只说让奴送进来。”

木雅点了点头:“你去罢。”

木雅拿着两封书信候立于寝屋外,待高太后离去后才进入,躬身上前,呈上书信:“大王,前廷送来的书信。”

呼延吉看了一眼,接过,把手里的两封信错开,盯着另一封信:“这是什么?”

“婢子不知……”木雅低下声。

先是静了一息,接着一声轻嗤:“不知?你不知道就敢往我这儿送?!”

呼延吉本就头疼,心火窜动,当下把手边的药碗挥落在地,碗底的残汁和瓷碗在地上开了花。

“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呼延吉沉声道,“再有一次,自去领罚。”

木雅赶紧伏地:“婢子知错。”

呼延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木雅赶紧收了地上的残渣退了出去。

呼延吉将那封写着“申申”二字的书信丢到一边,打开江轲寄来的书信,细细看了。

信开始仍说他去了哪几个城,搜找江念的情况,不过这次信尾没说接下来要去哪儿,而是说他现在在徽城,暂歇一日,然后出发来王庭看看朔儿。

估让也就三两日到。

呼延吉把信随手一丢,那张薄薄的信纸就那么飘到了地面。

男人支起一条腿,凭着矮几,眼梢瞥见压于胳膊下的另一封书信,鬼使神差地拿起,也是这会儿,才往信封细看,发现寄件地是外海。

大夏国?

呼延吉将封在手里翻了翻,拆开信封,抽出信笺,展开看去……

第287章 终于有她的消息了!

呼延吉将书信展开,扫了一眼。

本是漠然的脸,突然凝重起来,再然后两眼慢慢睁大,看了一遍不够,又看了一遍。

像要把纸盯穿。

这上面没有点人名,可他可从字里行间读出此信是那个叫云娘的妇人写的。

信中大部分都是废话,首尾不通,可呼延吉把纸上的字字句句都嚼碎了,黏出他要的信息。

写信人说,因差务离了王庭,陡遇变故,未能完成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另作打算,并非不辞而别,她们在大夏都城买了一方小院,还开了一家香料铺子,同友人住在一起,日子过得还可。

再之后言辞含糊地讲了一些海船遇险,后面就是书上摘抄的前言不搭后语的相思诗句。

呼延吉双手颤着,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