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他一向尊她,爱她么?
哪怕他说出再不相见的话,她也还是相信,他不会绝情至此,她了解他,一定是气她不辞而别。
江念想到这里,心情稍稍平复,现下她要赶紧回京都,请见他一面,大不了她向他赔不是。
她已经失了父母,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亲弟。
江念和云娘把外界的消息告诉村长,村长思索一番,既然战事已停,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堵住村口的路。
于是召集村人花了一整日的工夫把峡道疏通。
次日天还未亮,护卫将马车套好,秋水理好行当,扶着江念上了马车,云娘跟随一起,趁着不明的天光离开了云水村……
……
彼边,一座府衙内,两名男子正在厅上对饮。
其中一人正是呼延吉手下大将,葛萨,坐于他对面之人是他的副将。
只见那副将说道:“属下就是替将军抱不平,当初攻城之时,将军出力最多,可谓是不顾生死,就因着达鲁抓了一名梁人,大王就对他有些不一样,时常召他到跟前,却把将军晾在一边。”
葛萨连日来心中烦闷,自打攻下梁国都城后,大王对他好似刻意冷着,后来达鲁抓了梁帝身边之人,再没人记得他才是攻入梁都第一人。
一众军将皆以达鲁为首,连昆善都同他更为亲近,这叫他怎么甘心。
此时葛萨已有几分酒意,听副将此语,先是凝目道:“慎言,大王岂是我等妄议的。”
那副将说道:“属下并非妄议大王,而是气那达鲁,一味奉上,使些小人手段,专抢将军您的风头,有意同您过不去,大王定是受了他的蛊惑才把将军晾在一边。”
葛萨也气恼,他抢先带人进入皇宫,就是为了擒获梁帝,到大王跟前邀功,结果一无所获不说,还让达鲁抢了功劳,反压他一头。
副将说着,替葛萨满上酒盏:“属下倒有一个法子,可叫将军重得大王青眼。”
葛萨双颊酡红,两眼微眯,问道:“什么法子?速速说来。”
“咱们大王一心想要攻占大梁,如今大梁已入彀中,王仍是愁眉不展,将军道这是为何?”副将问道。
葛萨是个急性儿,哪里会跟人一递一答,当下咂嘴道:“废什么话,直接说!”
副将不再绕弯子,直言道:“无非就是还没抓住梁帝,您想啊,这梁帝一日没抓住,大王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虽说那人已构不成威胁,可到底是个肉中刺,必须得拔了才好。”
葛萨很是认同,只是想抓这人谈何容易:“你的意思是,让我找到梁帝,如此一来,既能解大王之忧,又能重得大王器重。”
“正是。”
葛萨摆了摆手:“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可难,如今谁不想找梁帝?谁不在找梁帝?却是一无所获,咱们能想的,他达鲁想不到?”
副将嘿笑几声,有意将声音压低:“找自然是不好找,但可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自己送上门?”
“正是。”
葛萨觉着有些意思,又问:“你说说看,如何让梁帝自己送上门。”
副将说道:“梁帝虽说躲了起来,定是没走远,这京都城中定有他的眼线。”
“不错,这又能如何?”
副将嘴角扬起,眼中尽是算计和讨好:“那梁帝的心腹不是被下到牢里了么,咱们只需把他杀了,悬其尸身倒吊于城门,暴晒个三日三夜,用这尸身引其同类来,那些梁国暗探,必会把消息递送出去,咱们再在城门前安插人手,届时只需观得谁人形迹可疑,将人捉住,审问一番,不信找不出梁帝的下落。”
葛萨听罢,拍案叫好:“好一条妙计,只是……此人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