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要晕过去。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抱到床榻上,是阿多图,她不禁想,如果呼延吉把阿多图留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丧命了。
然后又想,如果没有她,他不必这样冒进攻入大梁,如此一来,他是不是就不会丧命了?
还有啊,若是没这个孩子,他更不会在一切未定之前出兵亲征,他向来是个谨慎之人,远征前定会好好筹谋,可他这次走得很是仓促。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孩子。
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两眼浸满泪水,止不住地流,终是可以好好地哭一场,因为实在太疼了。
接生的产婆们开始紧密张罗,秋月并几个丫鬟从旁打下手,申宫医立得稍远一些,随时应候。
阿多图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双目沉沉,持剑的手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
大王命丧梁西,这个时候王庭应当已接到信报,在外人看来,君王无后嗣,那么就会生出许多动荡。
大王在时,那些人不敢犯上,就算有僭越之心,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蜷缩着。
然而大王一旦不在了,无人可镇压这些蠢蠢欲动的逆徒,尤其是朵氏一族,势必会伺机出手,抢夺夷越王权,届时,只怕夷越王姓不再是呼延氏,而是朵氏。
这个孩子,他得以命护之,这是大王唯一的血脉。
“夫人,你再使使力!”屋里传出一个婆子的声音。
“不行,晕过去了。”又一个婆子道。
“掐人中,快!”
“我就说要吃大苦头,夫人,为着这孩子你得睁睁眼……”这是方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