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到底是家主,很快从懊丧中缓回神,只见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指着自家女儿,说道:“你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阿史苓见父亲没有责打她的意思,便把今日在聚宝阁的经过讲了出来。
聚宝阁那是什么地方,京都中无人不知,东市最大的女子赌坊。所有的荒唐事在梁妃挨了一拳头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阿史鹞对长子阿史勒说道:“准备一下,随我去王庭。”
阿史勒点头应下,知道父亲这是携他亲自去王庭请罪,指望大王看在他们诚心赔罪的份上网开一面。
阿史苓见父兄如此,说道:“念念姐说不声张,把今日的事情隐下来,她不计较的。”
“梁妃不计较,不代表大王不追究,你还准备隐下来,这事能隐么?你可知晓后果?!小妹,你也该知事了。”阿史勒严词道。
阿史苓眨了眨眼,以前她做错了事,兄长会替她在父亲面前遮掩,若她受到父亲训诫,兄长还会为她讲情,从未如今日这样疾言厉色。
反倒是平日对她严厉的父亲,一句重话也没有,这一反常,叫她意识到此事一定很严重了。
“我同父兄一起去王庭……”
阿史苓话未说完,阿史鹞朝外吩咐了一声:“把她带下去。”
丫鬟们进来,阿史苓不得不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史父子出了府邸,登上马车,只听得一声驾喝,车马驰向王庭而去,到了王庭前,阿史勒先下马车,走到另一侧,将他父亲搀扶下车。
阿史勒上前,递了进宫牙牌,值守亲卫勘合后,放行。
阿史鹞深吸一口气步入王庭,阿史勒随在他父亲身后,待二人走到丹墀下,头身上洇染夜雾,带着潮气,当值的宫奴见了他二人,躬身上前询问,然后转身报知大宫监。
过了好一会儿,丹增从内廷转出来,上前同阿史鹞、阿史勒厮见过礼。
“阿史大人,大王同王妃已就寝了,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