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总往前廷跑,有关夷越政务一事,除非他问她,否则她不会贸然议政。
偶有一次他在她面前提及,她才知晓最近他正忙于改革地方和边境的兵权制。
也是这次东境之危,让呼延吉意识到收拢兵权刻不容缓,为当下重中之重,至于其他方面的革进,皆排此事之后。
江念从祥云殿出来后径直回了西殿,闲闲懒懒地又过了一日。
“主子,膳房那边交代过,菜馔都热上了。”秋月说道。
江念坐于矮案前,手里拿着一本香谱翻看,“嗯”了一声:“去罢。”
秋月应声退下。
彼边,议政殿内灯火通明,殿中一张大木案边,坐着两人,案后坐着呼延吉,案侧坐着崔致远。
案上铺着折痕明显的舆图,案头堆垒了几本册子和翻开的书,殿中的窗户大开着,夜风一来,将书页一页一页翻过。
“王,您刚才说再设两个司部?”崔致远问道。
呼延吉点头道:“不错,一个督军司,一个兵部司,督军司负责军中日常训练,掌管兵籍,兵部司握调兵权,如此一来,统兵权和调兵权分离,形成制衡,致远觉着如何?”
崔致远连声道:“大王果然英明,统兵权和调兵权分离,便可弱化军事集权,只是……”
“只是什么,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