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2 / 2)

擒杯喝了小半盏,酸甜的凉意从唇齿间慢慢滑入喉,混沌的脑子这会儿全然清醒。

呼延吉也跟着喝了一盏,有些急切地望着她,等她的回答,他是真想听一听她的建议。

他自认为有手段,心也够狠,哪怕上阵杀敌他也不惧什么,兵法精熟,可在对付那些上姓、世家之时,总被他们搅缠得没有耐心。

偏那些老狐狸一个赛一个精明。

就像你无论使多大的气力出拳,总打不到他们的痛处,那威力便折了又折,最后呢,自己精疲力竭不说,伤不到对方的根本要害,过不了多久,又恢复了。

上次他为东境之事在议政殿愁烦一日,结果她给他送宵夜,不过短短几句,就轻轻松松地解了他心头的郁结。

这出其不意的惊喜,让他悟得,江念像一把弓,拉紧弓弦可射出利箭,你不知她的脑子里装了些什么,需驱策方灵光乍现,总不会叫你失望。

江念笑道:“想让我说也容易,不若大王拜我为师,如何?再交上一份束脩,我再传授知识与你。”

拜师?

呼延吉怔了怔,见她跪坐于虎皮之上,看起来斯斯文文一个,同身下野气蓬蓬的皮毛形成鲜明对比,越发显得她玲珑丰秀。

虽说知道她在玩笑,不过脑子里转瞬迸出一个念头,她的年岁已经压他一头,儿时又一副长姐做派,他在她面前总得低着那么点,倘若再拜师,日后还怎么一振夫纲。

直到现在他还愁那点子床笫之事,如何才能尽兴一些,偏那人儿不知是灌了老夫子汤还是怎的,平日在他面前言语常笑,嗔视有情,一到床帏间,她又一副正经做派,好不急人。

哪儿兴这样磨人的。

是以,当江念提及拜师,他的脑子里已滚过一轱辘的春念。

呼延吉擒住她拿葡萄粒的手,扯向自己,一手环上她的腰肢,掌心在她的腰曲处摩挲。

江念往周围望了望,红着一张脸:“你快松手,一会儿叫宫侍们看见了。”

“看不见,都在外面守着。”呼延吉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拜师得行跪师礼,我可不愿跪你,若我真跪了,你受得起么?”

江念呆了呆,还真是,他的双膝她确实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