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心思。
疑心一旦起,很难再抹除,甚至会带上偏见。
再加上,朵阿赤迟迟得不到他父亲的书信,心中无定数,在军中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总之一句话,就是偏同众人唱反调,私下里,众将早已怨声载道。
你要进攻时,他叫你守城,你待要守城,他又嚷着叫你进攻,排兵混乱,完全乱了套。
因着他的干扰,致使同梁军的首战,差点没守住星月湖,也正因军阵排布无章,导致梁军攻占了临近佩城的另一个城池,砂城。
这比失守星月湖更加麻烦,梁军本是远涉千里,行军劳乏,粮草转运困难,如今有了据点,此仗……不好打了。
达鲁还未如此窝囊过,是撤是战,一句话,他也好应对,偏偏这么瞎搅和,他就是脾气再好,也烦了。
若朵阿赤不是朵家人,他一定拿他祭旗!
朵阿赤惹了众怒,也不再往营中去了,只在将军后宅待着,给他父亲写了一封信,将东境之况表述于纸上,又述达鲁恐有异心,最后以泥封缄。
殊不知,他的行止已被另一人看在眼里。
房门被敲响,朵阿赤前去开门,门前站的不是别人,正是崔致远。
“崔监军这么个大忙人怎么不去军营,也回将军府了?”朵阿赤说道。
崔致远假作无意地将目光错过朵阿赤的身子,看了屋里一眼,笑道:“小朵大人不准备邀我进去坐坐?”
朵阿赤冷笑一声,挡在门前,身子动也未动。
崔致远也不恼,他二人,一个市井小民,一个高门公子,无论言行还是气度,截然相反,行事准则自然也是不同。
“小朵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来之前,大王交代过我什么?就不想知道大王如何评你朵家?”
“你有这么好心?”
“什么好心不好心,不过是王令不得违抗,没有法子,面上总得做做样子,好向王庭交差,学生也不想得罪朵家,毕竟在夷越安享荣华,还得仰息五上姓的朵家。”
这话叫朵阿赤听了舒服,毕竟得罪了朵家没好下场,还算这人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