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2)

他看着她,说得那样认真,他说试一试,他在等她点头。

江念突然悟得,一直以来她想要的是呼延吉单方面的给予,而她呢,像个精明的商人,不愿奉上本钱,还想做稳赚不赔的生意。

他将她护在羽翼之下,她却不愿陪他共度,只是一味地索取,她连一步也不敢踏出。

他想同她走下去,那她要不要也试一试,在他们二人的关系上使出几分气力,至于结果如何,谁知道呢。

“阿姐……”呼延吉唤了她一声,轻声道,“陪在我身边。”

江念微笑点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男人欢喜得了不得,一把将女人抱起,在房里转起圈,这还不算,又要拉钩:“说好了,以后不许抛下我一人。”

江念觉着幼稚,不愿伸手,却被呼延吉强行勾出小指,环住。

小指连心线,勾月作玉环,二人用最轻盈的姿态,对抗最沉重的无常。

石儿禄自打那日败于延吉的歪理下,仓皇而走。

他责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反讥,他又不是兔子,更是直言,江念若一辈子不嫁人,他便养她一辈子。

石儿禄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并非他说不过延吉,而是他不愿承认,江念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江念自己却并不知情。

连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同延吉行止间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两人起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地漾着漫不经心。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那日他走得太过草率,该当面问一问江念,兴许是延吉小子单方面对他阿姐起邪念。

而江念对自己有好颜色,可能始于他同延吉的三分相似,因像她的亲人,不自觉生出亲近之意,但这不能全盘否认江念对他的心意。

石儿禄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今日再次上门,想亲口问一问江念,他始终执着于他们二人的初次相遇。

那个时候,她明明看向了他,还对他笑,他常向人说起梁国女郎之绝色,却从未提及这一节,好似心底不可言说的秘密,不愿与人分享。

试想想,机缘之下,如同天人一般的上国贵女目光飘向你,还对着你笑,是种什么感觉,对某些人来说,便是一辈子忘不了,不时还会从记忆中调出来,品味一番。

“你主子呢?”石儿禄见院门未关,径直进到院里,只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珠珠见了来人,说道:“我去……去……”

石儿禄本就不是个耐心之人,再加上珠珠口吃,哪里等得了,两步跨上台阶,走到江念的房门前。

房门半掩,门里门外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石儿禄不自觉放轻脚步,探头往里看去……

第100章 蓄养包占

因才下过雨,带着湿意和微微青草气的风从窗隙吹到屋里。

窗榻上一方小几,女人背朝门,歪枕于案上,万千青丝披散于身后,堆鬈于榻,一条胳膊搁在案上,垂下来的绢袖,随风轻轻荡着,看不见正面,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她对面的年轻男子侧着身,懒懒倚着小案,指尖绕着女人的一绺青丝,一副安然的姿态,似是也有些困意。

男子转眼看向他,一指压向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朝院中摆了摆下巴。

石儿禄走到院中,不过一会儿,呼延吉出来。

“你还来?”呼延吉问道。

石儿禄冷声道:“我来找阿念,怎么找不得?”

呼延吉笑了一声,不说话了,就坐在院中喝茶。

“你笑什么?”石儿禄觉得自己在这个小他几岁的儿郎面前,有些拿不起架势,不自觉会低他一头。

呼延吉看了石儿禄一眼,不答反问:“你在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