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莲实在不忍心，捂着脸边哭边离开了。

望着沐莲离开的背影，茗湘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对不起小莲。”

她把视线转向夜凌云，颇为认真道：“那么，有劳将军了。”

夜凌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一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茗湘望向他，很坦率的开口道：“我中了紫夜之癫，这种毒无色无味，只会作用于人的精神，没有解药。”

夜凌云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次再发作时，我一定会杀人的，那么在那之前，至少让我作为人而死去 ? 。”

少女的眼神澄澈认真，不带一丝瑕疵。

“倘若一息尚存，我定会兑现当日对将军许下的承诺。”

“将军，想要摘取它吗？”

“在将军心里，是我重要还是云蝠军团重要？”

“欢迎回来，将军。”

“将军，我喜欢你。”

“我又欠将军人情了呢。”

“不要再离开我了，将军。”

“将军……”

“将军……”

“将军……”

夜凌云脑中不断浮现出过去与茗湘在一起的时光，少女是那般可爱直率，可现在的她居然要求自己杀了她。

夜凌云走近床边，坐了下来，他抬手似是下定了决心。

茗湘缓缓闭眼，似是准备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等待了好久，少女都没有等到眼前之人降下的天罚。

“别随意把生杀大权交给别人。”

少女再次睁眼时，夜凌云已经不在房间中。

第28章 | 0028 第二十八章 分别

“我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箭羽望向第七平行宇宙的雪山。

老人背过手说：“你想问什么？”

鬼箭羽来回踱步，似是思考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下毒？而不是直接杀了她？想要得到流徵的话，摧毁她的精神似乎多此一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人笑了笑，愉快二字仿佛写在他脸上一样。

“没有理由，这世上很多事情是没有理由的。”

北冥检索到茗湘在第四平行宇宙的信息，他立即赶往了那边。

“听师父的语气，师妹应是发生了大事，我得尽快了。”

北冥加快了脚步。

因为谁也不愿意来帮忙，茗湘只好用锁链锁住自己。

“已经快到第四阶段了吗？”

少女捂着头，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

沐莲立于山丘上，望着夜凌云的背影。

“茗湘一直这样下去的话，迟早会彻底崩溃的。”

夜凌云背手凝视天空，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茗湘的容貌不停浮现在他脑中，他微微闭眼，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

将军，你真的能救赎我吗？

“啊啊啊！”

茗湘开始咆哮起来，她的精神仿佛失控一般。

她又一次目睹了父母的死亡，族人的惨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穿越回过去，还是谁都没能拯救，甚至还要眼睁睁看着母亲烧死在自己面前。

一切都是无用的挣扎。

对，放轻松就好了。

只要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