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你莫不是不想嫁那病殃世子,想嫁给太子了吧?”

如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林映雪心思被戳破,可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只道。

“母亲,你胡说什么呢,与武安侯的亲事早就定下了,若是此刻悔婚,父亲那边只怕不好过。”

“我只不过是觉得宁国侯府的那个庶女都能成太子侧妃,有些奇怪罢了。”

太子侧妃,那是何等重要的一个位置,就算是要坐,那也该是嫡女的位置,她区区一个庶女何德何能啊?

这世间是讲礼法规矩的,庶女就该有庶女的自觉,她们是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啊?

还有,她林映雪,又哪里比不得那个宁国侯的庶女了?那庶女她也曾远远的见过一面,一副小家子气,根本上不得台面,样貌还不如林轻君的。

林映雪想到这里,这心中的不甘越发的浓重了起来,她此刻恨那庶女胜过恨林轻君了。

戚氏也叹道,“是啊,也不知这太子是怎么想的,竟看上了个庶女,而且我还听说,太子一见这庶女便笑开了花,比见到太子妃还要开心。”

宫宴上,她远远的见到太子看到那庶女时的表情,当归便觉得太子眼光奇差,只不过她也还是跟着众夫人一样上前笑脸恭喜。

“不说了不说了,事已成定局,如何去改?”

“啧,你说我这绣为何总是绣不好呢?”

明明是同样的布料,同样的银线,甚至连针法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何那柳姨娘能够栩栩如生,而她却连片叶子都绣不好?

戚氏一气之下扔下绣绷子。

林映雪拿起这蝶恋牡丹图,笑得阴厉。

“母亲,你生的哪门子气,左不过是个姨娘而已,你让她绣她便绣了,不是吗?”

“而且,这是姨娘活着的手艺啊,若是没有这手艺,她如何夺得父亲的宠爱?”

“母亲若是真的厌弃,不如,就让她再绣过一个?”

戚氏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拉着林映雪的手连声说她长大了,不再替那对贱母女求情了。

戚氏转身吩咐戚嬷嬷,让柳姨娘重新绣过,还有这堪蓝的底布换成雪白纱绢。

她冷哼,“她不是手艺好吗?换个布料,应该也是能够绣出来的吧?”

林轻君害得她损失了二十两的簪子,别以为她不知道,那日她走后,她便下水把簪子给捞走了,还偷偷的变卖了二十五两之多?

这口气,她一定要出。

当真是杀人诛心啊。

林轻君怎么也没想到林映雪为了那二十两的簪子这般恶毒的竟让姨娘换个布料?

用银丝线绣东西,最重要的一步是用了颜然较深的布料,大红,大紫,甚至是大绿都可以,但独独不能用白色一类。

布料的颜色越深,那么,银丝线绣出来的东西便越发的好看,这便叫做在映称。

映称之道在绣技中是最常见的,想要突然出某种颜色,最好的法子就是映称,尤其是父银丝线这种原本就称不上颜色的绣线,更需要别的东西来映称。

如今,戚氏和林映雪将布料给撤了换成白色的,就算姨娘的手艺再高,也绝不可能绣出好看的绣品来。

林映雪啊林映雪,她怎的如此歹毒?

而且那绣品已经开始绣了,那前几日彻夜不眠的绣,又算什么?

小桃急了,“小姐,不如我们把姨娘救出来吧?我们去求了老爷,姨娘跟在老爷身边这般久,又替他生下子嗣,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对不对?”

林轻君冷冷一笑,“你觉得,我的父亲会帮我们吗?他若是真的在意姨娘,便不会让她在蒹葭院呆上这般久。”

若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