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现在说的是你的喜服的问题,而不是什么中馈。”
林轻君听到这里,声音轻快了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的模样。
“大伯母真的不是为了中馈而为难我这个新妇?那就好,那改明儿个还请大伯母把中馈交还给临渊阁。”
卟。
季吴氏听到这里,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她又什么时候说要把中馈交过去了?这个贱人,她到底又在胡说些什么啊?
莫说是季吴氏想要吐血,就是坐在这里吃席的大人们也有些吐血了。
“这个世子妃,好像不一样啊。”
“是啊,哪家新妇一开口就是问人要中馈的,也不知羞。”
“不过,为何我觉得她这样做反而更好,更妙呢?现在不说,难不成等到关起了门再来说?到时候这季大夫人不给不承认怎么办?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日后若是提及起来,也不至于反悔的不是?”
“对对对,有道理。”
“这个世子妃,还是很聪慧的。”
虽然这些个大人们没有主持过后宅,可是他们也知道,有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讲,似乎更好,看,季大夫人的脸色不就铁青一片了?
季老夫人和李嬷嬷听到这里,赞赏的点了点头,对林轻君这个世子妃是越发的满意了。
林轻君就着盖头,准确的朝着季大夫人那边规矩的行了个屈膝之礼。
“现在晚辈便回大伯母的话,这身喜服虽然料子上是比不过别个,可这是我娘亲自,一针一线替我做出来的。”
“喜服在大伯母的眼里或许一文不值,可是在我这里却是能抵万金,只要是我娘给我做的,莫说是料子不好的喜服了,就是一件破衫,我穿着也是十分舒心欢喜。”
所以,她穿的不是什么华丽的东西,而是来自一个母亲对于女儿的心意。
所以,现在谁敢说这喜服差了?
谁都不敢说吧?
难道,他们会嫌弃自己母亲亲自做的衣裳?
林轻君又笑了。
在坐的各位无一不是达官贵人,无一不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他们胆敢在这上头说半个字,相信明儿个圣上的御台之上便会出现御史的弹劾的折子吧。
身为朝中重臣,居然不敬自己的母亲?就算他官职再高,也会被人垢病。
所以,他们想被人诟病吗?
“漂亮。”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猛然惊醒了过来,纷纷跟着道。
“真没想到,武安侯府的这位新妇竟还是个孝心的?明知晓这喜服不怎么样,可却依旧大大方方的穿出来,而且还不惧别人的讽刺与鄙夷。”
“是啊,贫贱不能移,富贵又保留了本心,老侯爷啊,你的孙儿娶了个好妻子啊。”
“不错不错,而且我瞧着这喜服,也不比别个差嘛。”
赞美之声络绎不绝,更有甚至者说武安侯府有这样的媳妇,将来必惠及三代,还说武安侯府在不久的将来,又必定重回高峰。
季吴氏的手指都要捏断。
凭什么这个庶女来了,武安侯府就有救了,那她这几年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这个林轻君连个面都没有露,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好听的话而已,便得到了他们这么多的称赞,那她呢,她就不好吗?
“你们住……”
只是“口”字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季子明给捂住了嘴。
“母亲,你少说两句吧,再说下去,只怕你的中馈会被眼前的这个给弄走,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今日过来喝喜酒的,多多少少都是正派的,又或是中立的吗?”
这些个朝中官员,不下百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