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被他的人打成这样了,他居然还不放过?他到底是有多恶毒啊?

季臣川坐在石桌前,身姿挺立,如清风朗月。

他没有说话,只沉闷的抬头看着这蓝蓝的天,喝着这无聊的茶,解一解这胸中的郁结。

只是这茶寡淡无味,他倒是有些想念起异世的酒来了,尤其是烈酒,一喉下去,辣得人跳脚。

一边的绿水有些同情的看着季子明。

其实吧,他家世子不想干什么,就是自林二小姐那处回来之后就不对劲了,一直在生着闷气呢,好像是林二小姐那边不懂他的心,他才不开心的。

世子不开心了,便自然的来寻开心。

可是看上去,哪怕是季子明成这样了,世子依旧不开心。

“你们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季臣川,你怎么能够这般对我们,我们可是你的长辈。”

季归田和季吴氏原本就焦头烂额,一个手里的铺子失了大半,一个是被吴氏逐出族普,现在季臣川又想将他们从这院子里赶出去?

这院子他们住了十几年了,也是这武安侯府里除了敬鹤堂之外最好的了,现在好了,二话不说就赶人的?这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紧咬住牙,被人扔出来,他们的里子面子全都没了,好啊季臣川,这个病殃子,待他们坐上这武安侯爷,他们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季臣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道,“大伯,大伯母,侄儿也正是因为敬重你二人是长辈,故而在这十几年里让你们住了这庆鹤堂未说过一句话。”

季臣川勾唇冷笑,“可是大伯大伯母,这人啊,到底还是要些脸皮的,这庆这鹤堂是什么地方你们不会不知晓吧?”

这是只有武安侯的侯爷才能住的地方,他祖父,他曾祖父,甚至于每一位侯爷,住的都是庆鹤堂。

可他们呢?

区区一个庶出的,居然也敢霸占着这庆鹤堂多年?

怎么,当真以为自己是这武安侯府的主子呢?

一席丝毫不给脸面的话,骂得季归田和季吴氏脸色铁青,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若是从这方面看的话,他们的确厚脸皮了。

可是。

季子明却道,“什么不要脸皮?季臣川你莫忘了,这整个武安侯府都是我父母在打理的,他们劳苦功高,怎么就不能住这庆鹤堂了?”

季归田与季吴氏眼睛一亮。

“没错,我儿说得对,这侯府上上下下都是我夫妻二人在打点的,我们为何就不能住了?”

季臣川笑了,他知道他们不要脸,可是真不知道居然这么不要脸?

“好啊,那本世子收回你二人的中馈和主理权吧。”

这?

季归田三人傻了,收回权利?

“你休想。”

收回了权利他们还弄个屁啊?不就什么也不是了?

季臣川又笑了,“休想?也就是说,你们想要霸占着我武安侯府不放了?”

这?

他们又是一愣。

心里想的霸占和说出来的霸占可不一样啊,有些事情只能暗中进行,而不能摆在明面儿上,他们可不想背上一个强占的名头。

季臣川看着他们那一脸的怂包样,又气闷了,真真是诲气,就连自己想要的都不敢直接说出来?当真是鼠胆小辈。

不知为何,他顿时觉得无趣之极。

软软的挥了挥手,“快着些,本世子没时间陪你们在这里闹这些事。”

卟。

季子明等人吐血了。

季臣川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嘴上说没时间陪,可是他呆在这里的大半日,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