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君却呵呵一笑。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林映雪,现在你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接下来你该怎么谋划的问题。”

“还有,你真的以为保密对你好吗?”

既然是保密,那就意味着皇后想要将这事儿给压下去,秘密处理,难道,宁贵妃的宴上太子宠幸一个有未婚夫的女子这种事情,光彩吗?

林轻君笑得越发的意味深长。

“或许,你的清白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赏赐。”

“顺带着,还有皇后送来的一碗热腾腾的避子汤。”

林府的小姐的确没有资格入太子府,林致说得好听是四品官,可是做的却不是实打实的权,他只不过是辅佐正四品的朝臣做些微末之事,而为了让这个官职好听,这才加上个四品的官阶。

再者,礼部的官职原本就闲散,圣上祭天,出生,皇子生辰,公主出嫁,还有皇宫内的各样宫宴,只要按着往年的惯例去做便成,即没有创新,也没有什么能捞的油水,不像兵部刑部的实权,也不像户部工部的有钱有权。

再说句不好听的,礼部只要让圣上的面子过得去就成了,难不成,还要给礼部插手权势之事?

所以,太子的女人,要么就是像慕小姐这样的丞相之府,要么就是户部的尚书之女,再要么就是宁国侯府的女子,但无论如何,绝不是像林府林映雪这样的。

林映雪听到这里,脸色越发的惨白了,掌心冰冷。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清白都失给太子了,他不可以这样对我。”

那是她的清白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林轻君再次笑了,“林映雪啊林映雪,你怎的还纠结这个?你的清白又如何,比得上太子的面子吗?而且,就算是你的命,他们也根本不在乎。”

她说的话即残酷,但也是事实。

一个女子的清白和性命,比不过太子的面子。

这世道的女子本就艰难,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她们真的不要活了,而且,有多少女子是死在了这上头?可她只能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想到这里,林轻君的手握得更紧了,活了两世的她以为上一世做一个好主母,只要真心实意的为着这个家着想,那么,她的日子就不算是艰难。

可是现在回头一想,这焉能不是一种悲哀呢?

她明明有一双好手,能绣出这万里江山,她明明能做出这天下间绝世的美味,她明明聪明伶俐,可是却依旧逃不过姨娘惨死,她惨死,还有她的孩子也跟着一起惨死的命运。

再看看眼前这个脸色惨白的林映雪。

她以为她赢了,她以为掌控了别人的人生就快活了,可是说到底,她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自己的夫君死了,她将一世成为寡妇,她又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

再看看那个萧原,他以为只要按着心爱之人的话去做,就能挽回她的心,夺得她的爱,可是从始至终,林映雪压根就没有爱过他,他只不过是林映雪欺辱她的一把刀子而已。

所以,这世间的人,好像没有一个是幸运的,都各有各的悲惨。

林映雪怒道,“这不可能,我要去找母亲,找父亲。”

找母亲父亲?

林轻君又笑了,她还真当自己是个孩子呢,出事就找父母,她啊,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只是林映雪刚转身,迎头便见几个身着宫装的宫婢走了过来,紧随而来的还有戚氏和林致。

戚氏和林致的脸色都不好。

林映雪心下一沉,竟是让林轻君给说中了。

那宫婢笑着说身后的这些个名贵的东西是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