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轻君的那句“情意会被消磨”的话总是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还有林轻君说过的老夫人的那枚东珠,她说也有异样。

今日,她寻了个由头,去看了看那东珠,这东珠哪怕是过了一年,也散发着珍珠般柔和的光芒,哪怕是白日,也能见着它的辉华, 更不用说夜里了。

听奴婢说,老夫人极爱这珠子,日日挂在床头。

她心下一动,便问她有没有请大夫来验过此珠?

那奴婢说,东珠到的第一日老夫人便寻人验过了,说是没有任何问题,老夫人这才敢挂的。

她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不是不相信长公主,而是事事小心,总归是没有错的。

戚氏想到这里,立即找来管事,问她栖君院可有何动静?

那管事说,栖君院没有任何异常。

戚氏这才放心点头,她生怕他们离开府后,这个林轻君又暗地里作什么妖,毕竟,今日是偷出府去的好机会。

只是戚氏更没有想到,也正是因为他们不在,故而,这些个奴仆也想着休息一二,并未像往日那样上心,反而给了林轻君出府的机会和带个人进来而不被知晓。

戚氏想了想,刚想让她去把林轻君叫到跟前来,她要问问她,那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解一解她念看到的事情的疑惑。

林映雪倒是先闹起来了。

“母亲,明儿个再叫吧, 今日我们都乏了。”

“我可不想她来了,我还要跟她争上一场。”

“而且。”

她暂时还不想见她,因为萧原还问她今日林轻君为何没来,那眼神里居然是关心之意?

林轻君又为何非得来她外祖家啊?这又不是她的外祖家,更何况,她来不来,他着的什么急啊?让他娶林轻君,难不成他不真的上心了?

再加上,今日她没有见到太子,哦不,是连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

正气闷着,哪里还有功夫再去见林轻君?

戚氏疲惫的点了点头,“也罢,那就明儿个等她来请安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对了。

“今日武安侯府的派了李嬷嬷过来,映雪,你怎么看?”

这个才是正题。

林映雪冷哼,眼中不屑。

“武安侯府当真是欺人太甚,就安排个老嬷嬷过来给老夫人送礼,是觉得我们戚府无人了?”

那个老嬷嬷她是见过的,的确是个能称得上心腹的那种。

上次她来林府时,竟还觉得她不错,可是今日在戚府,在众多的达官贵人以及长公主近侍面前,她算个屁?

所以啊,这人不比不知道,一比便有了个高低。

林映雪想到这里,心越发的急了,也越发的为自己愿意嫁给季臣川而感到耻辱。

她要去争什么老太君啊?她本就是大女主,无论是嫁给季臣川还是嫁给太子,这身份绝对不会变,所以,她为何不嫁了身份地位更高的太子呢?

以她大女主的身份,日后成为皇后,成为太后,那也是可以的啊,所以,这区区的老太君,又能算个什么?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母亲,与武安侯府的婚事,你一定得给我退了啊。”

戚氏自然是同意退婚的,只是苦于她之前不同意才苦恼,现在,她也同意了,那这自然是要提上日程的。

她慈爱且坚定的拍了拍林映雪的手背。

“你放心,就算是拼了母亲这条老命,也得把你这婚给退了,再不行,我去求了老夫人,让她动用长公主的力量帮你退。”

林映雪大喜,娇羞的钻入戚氏的怀里,“母亲, 还是你待女儿最好。”

林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