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纤巧,明明与别人穿着同样的衣物,却显得比旁人腰细些;明明与别人同样披着色彩烂俗的披肩,只要是衬着她的双肩与脖颈,总有人怀疑那几文钱一匹的披肩,是什么西域进贡来的宝物。
老鸨时常满眼贪婪地摸着她的小脸,说她是个天生尤物。
玉匣笑嘻嘻地仰着脸,精巧的下巴颌托在老鸨的手上,清甜的嗓音里含着艳若灿阳的烂漫,她问老鸨:“什么是尤物?”
老鸨狠狠地捏一下她的下巴:“就是你这样的!”
老鸨几乎是天天地盼着她及笄,在她还没满十五岁的时候,就给她塞了不少不干不净的书,教她学了许多音调暧昧的曲。
玉匣学字,是为了唱淫词艳曲。
学舞,是为了扭捏身段。
在她年纪还那样小的时候,就已经被老鸨不遗余力地灌成了一个纯然的狐狸精。
哪怕她不是天生尤物,此时也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尤物”。
玉匣在惜春楼很受宠。
老鸨看重她,便谁也不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