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咚”地摔落在地,贺铭霄徒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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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霄愣了一瞬,随即沉下了脸。
“看清楚,别瞎说。什么前妻?我和我老婆没离婚!”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法律上宣告死亡后,你和配偶的婚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所以,沈小姐确实是您的前妻了。”
“不可能,我妻子很爱我,绝对不会去做这种申请。她等了我两年,要想做什么早做了,没必要到现在才去做这些。”
贺铭霄喃喃自语:“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几天我惹她伤了心,她在用这种方式抗议。”
交谈间,花溪瑶走了回来,自然而然挽住了贺铭霄的胳膊。
“老公,还没办好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工作人员目光在两人间扫视,最后又落在屏幕里沈镜泠的照片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她不是我妻子,”贺铭霄下意识解释,又偏头对花溪瑶说,“以后别这么叫我了。”
“为什么啊,老公不是你汉语名字吗?老公老公老公,我偏要叫!”
听着一叠声娇软的“老公”,贺铭霄莫名烦躁起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断在脑海中闪回,他越想越心惊。
诚然花溪瑶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沈镜泠更是他结发七年、此生挚爱的妻子,他怎么会突然就鬼迷心窍,不分青红皂白向着一个外人?
思及此,贺铭霄心底骤然升起一丝异样。
“闭嘴!阿泠已经生气了,出国什么的先放一放,我现在要回去找她。”
他甩开花溪瑶,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花溪瑶收起笑容,打出了一个电话。
“喂,阿爸,家里还有药吗?再寄点给我,姓贺的有些不听话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花溪瑶皱了皱眉,随即安慰道:
“放心,有我盯着,不会让他想起来的。再说了,当时救他的人不是被灭口了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挂断电话,她拔腿向贺铭霄追去。
翌日,郊外墓园。
沈镜泠在一大一小两座墓碑前,沉默地站了很久。
直到天空下起小雨,她仍旧一动不动。
一柄伞从旁侧斜撑过头顶将雨水隔绝,一身黑衣的谢言熙出现在她身边。
“还好吗?沈小姐。”他轻声问。
沈镜泠挺直脊背,轻轻闭上眼睛,长长叹出一口气。
“不太好,但必须得撑住。”
谢言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我听说,你让人给贺铭霄送了一份亲子鉴定?”
沈镜泠点了点头,“取了孩子残留的组织做的。”
说到这里,她又再次红了眼眶,咬着牙道:
“我要让贺铭霄知道,他是个亲手杀死自己孩子、还纵容别人损毁他尸身的刽子手!”
“如果他不信呢?”谢言熙问。
“那是业内绝对权威的鉴定机构,不是用钱可以买通的。即便贺铭霄不信,依他多疑的性格,也会找人去查的。到时候,他就会知道,自己是个多么残忍无情的杀人犯。”
“你这么做,是想看他后悔?”
沈镜泠摇了摇头。
“不仅是后悔,我还要他和那个女人身败名裂,在监狱里忏悔一辈子!”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贺氏根基深厚,贺铭霄不愁没有退路。”
谢言熙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个可以堵住他退路的办法,就看沈小姐,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
谢言熙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涌动着沈镜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