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总算找到您了,贺氏那些持股的亲戚都来闹事了,您再不回去,集团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眼见此刻没有挽回的希望,贺铭霄咬了咬牙,决定先去公司解决迫在眉睫的事情。
临走前,他望着沈镜泠,眼中全是眷恋:“阿泠,等我。”
11
两个通宵后,公事告一段落。
贺铭霄拉开车门,在后座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贺总,去哪?”司机问。
“回家吧,”贺铭霄捏了捏眉心,忽然又改了口,“等等,先去一趟律所。”
事务所内,王律师将一杯茶放在贺铭霄面前,察言观色道:
“理论上来讲,只要您现身、且能证明是您就是贺铭霄本人,就能在法院申请恢复全部人身信息。同时,只要您夫人没有再婚,您也可以申请恢复和她的婚姻关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贺铭霄近日以来糟糕的心情好了一些,点头安排道:“那就麻烦王律你帮我准备材料,到时候我会亲自去法院办理。”
从律所出来,车还没开出去多远,贺铭霄就收到了王律打来的电话。
“抱歉贺总,你这单我可能接不了了。”
贺铭霄的声音冷了下来:“出了什么事?”
王律犹豫道:“恢复您人身的材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想要恢复您和您夫人的婚姻关系,恐怕没有办法操作......”
贺铭霄豁然挺直脊背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经过内部系统查询,您夫人现在的婚姻状况是......已婚。申请恢复婚姻关系的前提是您的配偶还是单身状态,一旦再婚,除非对方自己愿意离婚,否则我们没有办法再帮你做后续申请,抱歉......”
贺铭霄脑中轰然一声,有那么片刻,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阿泠果然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从一开始就把所有退路都堵上了。
在酒吧买醉了半天后,贺铭霄跌跌撞撞回到家中。
客厅里昏暗地开了盏夜灯,扶手边立着一道倩影。
他醉意朦胧,喃喃道:“阿泠,你回来了吗?”
贺铭霄踉跄着上前,将人圈进怀中,“老婆,我好想你......”
“老公,我也想你呀,你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担心呢。”
花溪瑶的声音把贺铭霄拉回了现实。
“怎么是你?”他松开手退了一步。
花溪瑶盈盈一笑:“姐姐走了,这个家里现在当然只有我了啊。老公,你喝多了吗?我去给你熬点药,醒醒酒吧。”
花溪瑶悄然而去,贺铭霄沉默地站在原地。
余光忽然看见一抹冷冷微光,贺铭霄心头一动,弯腰将那枚落在角落里的东西捡起来。
是沈镜泠的婚戒。
那天沈镜泠决绝取下婚戒扔掉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贺铭霄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真是疯了,怎么会那样折磨那个自己最爱的人!
回忆在脑海里翻涌,贺铭霄捏着戒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想起求婚时自己亲口许下“此生不负卿”的誓言、想起曾承诺要带她走遍世界每个角落、最后,他想起自己安慰被确诊难孕的她时那句:阿泠,没有孩子也不要紧,如果有,那他一定会像你一样聪明。
等等,孩子......
贺铭霄从醉意里骤然惊醒,按铃叫来了保姆。
“张妈,阿泠寄给我的那封邮件你放到哪里去了?”
张妈浑身一颤,望着正端着药推门进来的花溪瑶欲言又止。
“张妈,这样看着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