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母看见这句话时,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造孽,造孽啊!”

言母痛心疾首,再次将所有的因果都算到温萤头上。

就连一旁的护士都看不下去了。

彼时,关于言泽修与温萤的事已经沸沸扬扬,几乎家喻户晓。

言泽修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这年头还有人孰是孰非都不知道吗?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子,外面那么多实锤不看,在这里颠倒黑白就是不看事实。”

“言泽修能做出那种事,现在的所有报应都是活该!”

“可怜我那么好的温萤,让言泽修这种人渣给霍霍了!”

这种话层出不穷,落入言母耳中,比针扎还难受。

由于言泽修已经不在医院里,言母也被赶了出去。

她和言父只能挤身在一处破旧的小出租屋里,看着四处漏水的天花板。

由于言父高血压犯了,所有的负担与压力都落在了言母身上。

她不得不放下脸面与尊严,给一些曾经互相攀比的富太太洗衣服。

在遭受了一系列的冷眼与嘲笑后,言母不禁陷入浓烈的悔意之中。

想起从前对温萤的种种不公对待,她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报应,真是报应......”

从前,温萤没少讨言母欢心,也一样卑微到了尘埃里。

但言母从未领情,反而总是冷嘲热讽,将温萤的所有付出与真心都踩在脚下蹂躏。

这一次,她真的后悔,也是真的晚了。

......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经济舱飞行,言泽修总算是抵达了挪威。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美,风景如画。

彼时已是深秋,冷风拂过,言泽修裹紧了外套。

坐在出租车里,他反复在脑海里勾勒与温萤重逢的画面。

踏入这片土地时,言泽修的记忆也跟着复苏了。

记得他们刚结婚那段时间,温萤是最快乐,最有活力的。

她会笑眯眯地抱着画板站在言泽修不远处,偷偷跟着他,用画笔记录不同的言泽修。

每一笔都充满了温萤的爱。

当她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画册送给言泽修时,还会兴高采烈地解释:“我画了不同形态的你,你快看看像不像?”

言泽修却只是草率地瞄了一眼,便冷漠地将画册烧成了灰。

温萤像被定在原地,呼吸急促,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那可是她画了很久很久的心血。

“为......为什么?”

“你不喜欢吗?我......我可以画别的。”

温萤努力克制自己的委屈,自己安慰自己是不是言泽修对哪里不满意。

绘画是温萤的爱好,她也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

可言泽修只是冷冷看着她,甚至眉目间满是怒意,直接下达生死令:“韶乐没有画画这个爱好,你既然是她的替身,就要绝对做到一模一样。”

温萤傻眼了,苦苦哀求了很久都没用。

最绝望的第一次,也是刚嫁给言泽修没几天,温萤就眼睁睁看着他烧毁了自己和绘画有关的一切。

温萤说过自己最大的梦想就是去挪威,在哪里参加画团,办一场属于自己的画展。

但每次,言泽修都会恶意将温萤的梦想扼杀在摇篮。

他讥诮她配不上。

他命令她只能一辈子赎罪。

想到这里,言泽修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他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越是回忆,就越是发觉,他真的对温萤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言泽修很怕温萤不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