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教育姜佳宝要多跟成绩好的同学来往,显然他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
再一听他们谈论的话题,竟是在争执比较哪个奥特曼打架更强,哪个更容易陷入红灯状态。徐安宁不高兴地板起脸来。
“有什么好争的!动画片都是骗小孩子的。既然有空,你们不如比一比谁会背的古诗比较多。这才更有意义呢,好不好?”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在她的步步劝诱下,磕磕绊绊地背起了古诗。姜佳宝会背一百多首古诗词,在同龄人的比赛里从来没输过。而他的同学只会背一两首。徐安宁的心里很是满意,自己的教育方针到底先进于同龄学生家长不少。
可隔天在饭桌上谈及此事,姜越超竟责怪她多管闲事。
“别人家的孩子也是有自尊的。被你这么一搞,以后不愿意来了怎么办。”
早就熟读多种精英育儿书籍的徐安宁寸步不让,“那正好,就不应该和这种成绩差的学生来往。学好难,学坏可快了。”
那确实也是姜佳宝最后一次带朋友来家里玩。因此,姜越超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一旦在教育问题上有了分歧,他就喜欢拿这件事出来说事。
可仔细一想,平时姜越超根本不管孩子的教育问题,连期末考试的成绩都不闻不问。大小事全交给了徐安宁操心。但凡出了点小问题,就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到底谁给他资格了。
徐安宁越想越气。说到底,都是那个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搞外遇,姜佳宝就不会出现心理问题。
隔天,徐安宁丢下求职的事情不管,陪姜佳宝玩了一整天。去了动物园,看了姜佳宝最喜欢的大象。去了江边坐轮渡,还在宽敞的新家里玩了捉迷藏。
到了晚上,徐安宁累得只想上床睡觉。可她还是打开了电脑,查看求职相关的信息。姜佳宝却依然一副没有玩够的样子。见徐安宁在忙,就想索要手机自己看视频。
“只能看一个小时啊。”徐安宁无奈,把手机给了他。
望着孩子趴在床上玩手机的背影,徐安宁突然心情焦躁起来,这样真的好吗?
为了给姜佳宝创造良好的康复环境,徐安宁已经很久没管过他的学业了。只要每天把作业写完,其他的她都不过问。原本每个周末排满的补习课也全停了。
可与此同时,孩子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原本在班上还是偶尔能考进前十五名的,现在的名次倒过来数反而比较快。考虑到他的失语症,徐安宁不愿也不敢责骂他,就这么默默憋着,自身的心理负担却越来越沉重。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买下的学区房也起不了应有的作用了。
她终于忍耐不住,没收了姜佳宝的手机。
“去画画吧,好几天没画了呢。”
姜佳宝很不情愿地回到书桌前,展开了画纸,直到晚饭前才完成画作。
绘画的主题依旧是这栋单元楼。画法与上一次差不多,也一样有两个孩子。他们这次都进了楼里。明显是姜佳宝的孩子身处四楼,双手捂着眼睛,屈膝下蹲。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另一孩子依旧是上次画里出现的小女孩,依然扎麻花辫,穿着红色连衣裙。她身处画面上以透视视角表现的方框里。
徐安宁难以理解绘画想表达的意思,内心隐隐有些不安。透视方框位于三楼与四楼中间,似乎并没有指代现实中哪个楼层的房间。
“你们在做什么啊?”
姜佳宝侧头思考了一下,拉着徐安宁走出房门,指了指楼道里的电梯。
“你想出去玩?”
姜佳宝连连摇头,用手在脑后比画出两条辫子的形象,又指了指电梯。
“你新认识的那个朋友在电梯里?”
孩子点头了。可徐安宁依旧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