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了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会让他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长官，夫人不见了！我们找不到她！”手下焦急的声音传来，“但我们查到了她的就诊记录，您最好亲自看看。”

周序程刚要挂断，对方又说：“长官，夫人早就知道您和她离婚了。”

小锦醒来时，看见周序程坐在阳台抽烟，满地烟蒂。

“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她轻声问，以为他在特种部队的工作确实很辛苦。

是的，怕吓到小锦，周序程一直骗小锦自己在特种部队担任狙击手。

周序程抬头看她，眼底布满红血丝。

昨晚手下发来的资料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我怀孕了。

我打胎那天，正是他和小锦领证的日子，前后只差一个小时。

他一眼就明白，我一定是在律师事务所外撞见了他和小锦。

可我居然敢打掉他的孩子。

第11章

起初的怒火翻涌，转头看见小锦站在晨光里，白裙黑发上洒下金光，像不染尘世的仙子。和那个满身血腥又有手段的女人截然不同。

这样也好，反正已经离婚了。

我自己走，反倒省了麻烦。

他还该谢谢我才对。

“没事，工作上的事处理完了。”他起身关窗，“一身烟味，我去洗澡。”

小锦欣慰点头。

周序程进了浴室，反手锁门，给手下打去电话：

“把金三角那群杂碎的老巢端了，一个都不要放过，手指全砍下来喂狗。”

小锦成了别墅新的女主人。

周序程为她定制了新钢琴，她一度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周序程接手我留下的事务后，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每次回家面对小锦那张纯洁的脸，都觉得疲惫

她终究和我不一样，帮不了他处理那些肮脏事，他还要在她面前伪装人模人样的狙击手。

第12章

这天，他处理完组织里的叛徒。

准备按照惯例给小锦带回去一个小蛋糕时，

忽然被店里屏幕上播放的国际钢琴大赛吸引了视线。

屏幕中那张熟悉的脸自信、昂扬充满生命力。

画面里的我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意气风发。

像是一朵在春日绽放的红玫瑰。

旋律激昂动人，胜过一切怯懦的眼泪。

周序程在店里站了很久，直到店员关店，心脏仍在狂跳。

他久违地走进我以前的琴房，落灰的钢琴静静立在角落。

回忆突然冲破堤坝

第一次相遇时，我抱着琴谱站在琴房门口，白裙沾着血迹，像误入黑暗的天使。

那年我刚大学毕业，他不顾一切把我拉进他的世界。

我是他血腥生活里唯一的光，只有在我身边，他才能找到片刻安宁。

他曾发誓要护我一辈子，爱我一辈子。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是我第一次接受他手下的任务开始？还是我拿起枪替他杀人开始？

我一步步变得像他，琴声染上鲜血，他却开始贪恋另一种纯洁。

被遗忘的情感汹涌而上，周序程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我回来，无论用什么办法。

第13章

“掘地三尺也要把甄纾妍找出来！”他给手下打电话，声音发颤，“就算死，她也得死在我怀里！”

“长官，消失这么久了，怕是不好再找踪迹了。”

“找不到她就找她奶奶！”周序程打断，“她重病在床，肯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