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疯了。

车辆不停的往前，刚转过街角，一辆摩托车突然冲出，子弹瞬间打碎车窗。

顿时，枪声四起。

周序程和江屿川的人立刻交火，双方杀红了眼。

毕竟是江屿川的地盘，周序程只能带着我往小巷撤退。

他腹部中了一枪，却还攥着我的手：“别怕，我带你回家。”

我看着他流血的伤口，过往的一切在眼前闪回。

“周序程，我们回不去了。”

第19章

我蹲下身，声音平静，“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我不甘心离婚，在你们婚礼上打了小锦一巴掌，你就把我奶奶害死，还亲手毁了我的耳朵。”

“你说，如果那天我撞见你们领证时冲上去质问，那个梦会不会成真？”

他哑口无言我们都知道，那是他做得出来的事。

爱时毁天灭地，不爱时视若草芥。

“那只是梦，纾妍，回家后一切都会好的。”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我摇摇头，挣脱开被绳索勒烂的手腕，捡起地上的枪，对着他的大腿扣动扳机。

“砰”

他没看伤口，只是望着我，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落寞。

雨又开始下了。

江屿川撑着伞从远处走来，像七年前那个雨天，我遇见周序程时一样。

“别走……纾妍，别走！”周序程挣扎着爬向我，嘶吼声在雨巷里回荡，“不要留我一个人！”

可这次，我没有回头。

一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