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个子低的那个一脸憔悴。
两人都没想到坐船居然这么难受,在船里面晕得想吐, 在船外面吹风又冻得慌。
“我们到这里, 是要和潜伏在北学府的探丸郎王信接头, 王,信, 你记住了吗?”
兄长陈辛是弟弟陈害的监视者,弟弟晕船的症状比自己更严重,因此陈辛便想办法说话,岔开弟弟的注意。
陈害和陈辛两兄弟, 是洛阳派到长安的第六批探丸郎,也是最后一批,到目前为止, 所有的探丸郎都没能完成任务,唯一潜伏成功的王信, 据说是长安北学府的佼佼者, 至今不敢暴露身份。
原本, 洛阳的探丸郎,在主公袁绍放弃讨董后, 就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了,但是这几个月不知为何,洛阳朝廷的王司徒府突然与他们接触,有了资金后,探丸郎这才死灰复燃,再次运作起来。
因为洛阳和长安关系紧张,运粮运货的大船在洛水航行需要经过两边严格的排查,第一批任务失败的探丸郎,据说就连船带人在洛水上失联的。
他们的小船得到洛阳的方面的放行,顺利抵达渭桥码头后,见到码头附近还是有不少船只停泊,兄长陈辛总算是松了口气。
和他们一起下船的人,有些是自己乘船来长安奔亲,有些是被长安官方的船拉过来的,个个衣衫褴褛。
陈辛和陈害离开洛阳前,吃了顿饱饭,但是也饿了两天了,下了船之后,人还是晕乎乎的,脚底打飘,陈害状态还不错,陈辛咽了咽口水,似乎闻到了食物的香味,有穿着武官衣袍的士兵走过来,示意他们跟着人群一起排队,
码头旁边是两排泥屋,有的前面有人,有的没有,屋子上面挂了牌子,但是陈辛不识字,他歪着身子看了看,队伍前方,两个小吏带着半幅挡住了口鼻的白色面罩,坐在一张高脚木案后面,对新上码头的人进行盘问。
“遮住口鼻,不会被捂死吗。”陈害也跟着兄长一起打量着那两个小吏。
探丸郎有一种夺命方法,就是用多层麻布长时间捂住人的口鼻。
陈辛不知道怎么回答弟弟,兄弟俩都没有离开过洛阳,因为知道任务的危险性,他对这里陌生的环境十分警惕,人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