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曹操见掌柜和丁冲说话有些腼腆,活跃气氛道:“怎样,是不是不太像,我说他可能不是祖父亲生的,他还不信。”
袁绍插嘴:“要生也是他阿父生,他当然不是他祖父生。”
这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女子的笑声:“使君哪里的话?男子何时能生育了,要生也是他阿母生。”
曹操见是粟飞出来,笑弯了眉眼:“飞娘子越发出挑了。”
粟飞向他行了妇人礼仪,曹操一愣,随即展颜道:“怎的这时候回洛阳?”
丁冲更是愣神:“这是飞娘子?经年不见了。”
刘备和他的二弟在耳语,只有袁绍在专心看菜目,他皱着眉,头也不抬地道:“孟德当年见到人就和痴傻了一样,如今倒是会说话了。”
曹操呵呵一笑:“飞娘子的夫君呢?”
丁冲哀嚎:“飞娘子嫁人了!?”
粟飞面无表情:“死了。”
随即,在六双怔愣地目光包括掌柜在内的注视下,她掀开帘帐朝后院吼道:“畏畏缩缩像什么话?进来给使君们问好!”
两个四岁左右的小童拉着手走进来,丁冲结结巴巴指着他们:“你,你的娃娃?都这么大了?”
粟飞笑道:“是啊,使君们都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也不奇怪吧。”
袁绍将菜目给在柜台后盘账的掌柜,也凑过来,蹲下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抬头问道:“飞娘子的夫君……”
两个孩子中的一个立刻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阿父呜呜”
曹操长子也是这般大小,听见小孩此起彼伏的哭声,他有些受不了,走过来,熟练地抱起哭得最凶的那个,哄了哄,哄好之后,还给了粟飞。
粟飞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后院,掌柜给他们倒好酒,袁绍主动端起酒盏,众人举盏,一同饮尽。
“斯”丁冲早就憋了一肚子苦水要倒,一杯酒下肚,话就憋不住了,“我是真看不出我族叔是自愿还是被迫依附董卓的。”
他的族叔丁宫任尚书,尚书台曾经在太傅袁逢的控制下,里面的官吏许多都是袁逢一手提拔上来的,丁宫也受过袁氏照顾,可新皇的登基仪式就是他主持的,尚书台这么多位尚书,不选别人,偏偏选丁宫,丁冲都有些不好面对袁绍了。
曹操被董卓任命为东郡太守,他是当场就拒绝了的,对于丁宫这种墙头草心理再清楚不过,但碍于丁冲的面子,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丁冲:“也许他有苦衷。”
袁绍听到这里,抬头看了曹操一眼,曹操转眼看他,袁绍又看向刘备:“听说董相国擢升你为平原国的县令?”
刘备初来乍到,本身比其他人小一辈,对洛阳的官场不如袁、曹二人了解,又没有丁冲那样当尚书的叔叔,一直是安静地旁听,被袁绍点到后,便回道:“是,我也准备效仿孟德兄,避辞不就。”
这时粟飞从后院掀开帘子进来,端上一只敞口的陶碗,碗上是切成细丁的肉块,上面撒了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