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手下的私兵。
“哪里需要使君动手呢?我们只需要写信给朝廷,告他谋反,他曹班又不是朝廷任命,有再多的兵力,也只是把谋反坐得更实。”门客们看出王融的犹豫,安慰道。
“可如果信被人截下……”且不说竹简千里迢迢能不能送到,他听说曹班的父亲可是九卿之一的大司农,万一信被他父亲发现,再让曹班得知此事……
“一次不成,我们就送十次,他还能次次拦下不成?”
王融一想,觉得门客说得有道理。
主要这写信比父亲建议的干架听起来更靠谱,也更安全,左右试试也没什么损失,于是王融立刻安排人去做。
“就怕这不是唯一的一封信。”王融的方法确实奏效,果真截下密信的曹班,陷入了两难。
作战会议结束,情报部、武都尉一把手被曹班留下,彭放打量曹班的表情,手挡着嘴,问符柯:“主公是在纠结进还是退?”
符柯也同样抬起手,遮住嘴:“感觉更像是纠结杀还是不杀。”
“你俩再大点声,我差点没听见。”曹班道。
两人偷笑。
曹班无奈地看向符柯:“那是下下策,选择下下策的时候,反而不用纠结了。”
“我所顾虑的,无非是这个‘太守’的名头。”她指着案上的一方玉印。
泰山郡太守印明明就在她手里,她却用不了。
这个时代,当官还是要讲究名正言顺。
她能占不其,一方面是她本身就是不其国相,另一方面,她正好赶上了她的上级青州刺史换届,古代信息交流不发达,这才给了她时间来完成本地势力的重新洗牌。
因此占不其县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而泰山郡就差在了人和上。
没有朝廷的任命,她甚至不能像诸葛兄弟的父亲那样,代太守职,人家诸葛珪本来就是泰山郡丞。
曹班当然可以靠武力占据泰山郡,事实上,泰山郡现在就是快烫手山芋,青州的流民起义军已经占领了治所奉高县附近的博县,曹班的人马在梁甫县和这些起义军发生摩擦时,他们还没有成规模,占领博县之后,他们立刻推出了首领,杀了博县县令,并且开始集体佩戴黄色的头巾完成了普通流民军,向黄巾军的转变。
不要小看乱世之下,信仰的力量啊。
但是那样也只是“占领”,得不到名份,别说琅琊王氏了,等黄巾之乱一平,兖州刺史第一个绕不过她。
原本按照计划,她是打算占据泰山郡之后,在想办法搞定兖州刺史,但是谁能想到,琅琊王氏这时候杀出来呢?
琅琊国是郡国,比不其县国大得多,也富庶得多,但是和亲自“理政”的不其国王不同,琅琊国王几乎完全不管国内事务,甚至国相也不太管事。
原因很简单,琅琊国境内,像王氏这样的累世公卿的大族很多,这些大族把持了国内大小事务,又通过不断联姻,而彼此紧密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