柰果勾到他的货摊上了。
骑兵小声劝诸葛瑾:“郎君莫要信这个,今年大热的还是我们骑兵学术系。”
诸葛瑾将柰果还给货郎,牵起诸葛亮的手:“我和阿弟都不会行行伍事,像名士蔡邕那样治学注经才是正道。”
骑兵耸耸肩,对诸葛瑾的论调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离开港口,诸葛瑾重新抱起诸葛亮上了马车,却摸到弟弟怀里又什么鼓起来的东西。
他伸手,从弟弟衣襟里摸出两只圆滚滚的柰果。
“哪来的?”
兄长表情严肃的时候,比父亲母亲都还吓人。
诸葛亮小声道:“姨姨给的。”
诸葛瑾轻轻挪过弟弟的下巴,这才发现,弟弟的脸颊上,有被手指掐过的红痕。
诸葛瑾将柰果还给弟弟,冷冷道:“走之前,还回去。”
马车驶过长长的山隘,山林间的静谧和方才港口的喧嚣完全不同,诸葛瑾从前去洛阳的路上也经过了许多城池,大部分城市周边,高大的树木都被砍来盖房子或者烧柴,但是这里山林树木茂密,还能看到人为种植的痕迹。
诸葛瑾知道,能在灾年,维持刚刚港口所见的繁荣之景,这绝不是一个国相,靠着政务治理能够做到的。
在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林间,此地主人到底藏了多少兵力?
越是靠近城门,岗哨、塔台就越多,有些建在很远的山顶,诸葛瑾看不清,但是能见到暗红的五瓣花旗帜迎风飘扬。
带路的骑兵取下自己腰间的一块银色金属牌给城门的士兵查看,士兵接过金属牌,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些许畏惧的意思,诸葛瑾注意到,金属牌背面是两柄利剑交错的图案,正面他看不到,但是城门的士兵记下了正面的内容,诸葛瑾猜测可能是骑兵的姓名。
随后诸葛瑾兄弟二人也被问了名姓和家世。
“能写字吗?”城门的士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