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和缓了一瞬,我知道自己猜对了。
冷汗涔涔而下σσψ。
嗐,谁规定人只能有一个青梅呢。
傅家是黑道起家,傅晚本就是正经的黑道大小姐。
我知道傅晚从小就喜欢我,正如苏渺知道我喜欢她。
最后一次见她是苏渺父母去世,我准备以女婿的礼陪苏渺守灵。
傅晚开着跑车将我堵在小路上,她的眼睛藏在鸭舌帽的阴影下,声音沙哑干涩。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说,“我要娶她。”
她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说苏渺其实并不爱我,她只是想要借着我家的势力东山再起…
“不许你说她的坏话。”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反正不娶你,不用你管。”
那时我扬长而去有多潇洒,现在看她就有多尴尬。
“不用你送,”我抿着唇看脚尖,“我自己开了车。”
她却将我拉到街角,指着不远处被泼满油漆的轿车。
“你确定要开这个回家?”
轿车早已面目全非,上面写着“顾深渣男”,旁边还围着一群举着手机的流量博主。
难堪让我面皮绷紧,喉咙中泛起涩意。
就在这时,旁边车位上的黑色车窗突然落下,露出了苏渺的脸。
第2章
“上车,顾深,”她盯着傅晚握住我胳膊的那只手,神色冰冷:
“我的丈夫我自己会送,不用傅小姐操心。”
8.
“丈夫?”傅晚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丈夫。”
“早在他被网暴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别人骚扰他的时候,你要假惺惺地要送他回家?”
眼看她上前就要捋起袖子,我抢先一步拦在她面前。
“离婚协议已经签过字了,”我对苏渺说,“你回去吧,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一丝怒火蓦然从苏渺的眼中闪过。
“顾深,你闹脾气也该有个度。”
“那天晚上我忙着做试验,分不开手,才没有接你的电话。”
“我不是已经让承宇跟你说了吗?那份离婚协议不是我签的,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好事者已经投来窥探的眼光,都被傅晚凶狠地瞪回去。
“那是你亲手签的。”我说。
“胡说什么?”她怒斥我,“我怎么可能签字?”
可她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高喊着我的名字往我这边奔来。
他们的眼中是不同程度的狂热,仿佛我是什么泼天的富贵。
甚至有人挥舞着小瓶不知名的液体。
傅晚顿时眉头一皱,下意识就去拉车辆后座把手。
咔哒两声空响,原来车门早已被苏渺从内向外锁住。
与此同时驾驶位的车窗徐徐上升,苏渺的脸已然消失在玻璃后面。
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血液充上脑袋,手脚冰凉失去力气让我呆立在原地。
和苏渺的往日从眼前迅速掠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后只剩下恶徒们狰狞的脸。
一切都荒诞得可笑。
耳边响起一声国骂,我的胳膊上陡然附上傅晚的手,她接过我的行李就拉着我狂奔。
斑驳的树影摇晃,傅晚身上熟悉的淡香扑入鼻间,人群被甩开,直到我被她塞入迈巴赫。
恶魔都止步于车外,我终于回到了人间。
直到傅晚满头大汗地坐到主驾,我终于没忍住哽咽起来。
“那瓶香水是我拿花露水兑的,怎么这么多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