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关上的那一刻,江辞屿立刻去了这几天去过的一家寺庙。

他重复着往日的行为,烧香、跪拜、发愿……

最后叩首。

起身离开时,一位老和尚叫住了他:“先生,请等等。”

老和尚“阿弥陀佛”了一声,继续道:“您的所愿会得到好的结果,但某些执念,先生该放则放,强求只会自寻苦果。”

江辞屿闻言顿了下,但很快了然:“谢谢大师,我知道了,但我只信自己。”

下山时,付秘书在前面开车。

江辞屿手里攥着祈福绳,心里仍在为沈梨祈福。

突然,一辆深灰色的面包车朝江辞屿他们的车撞了过去。

付秘书猛打方向盘,避让开,却被另一辆从后面来的车猛烈撞出。

车上的两人在巨大的震荡下,都昏了过去。

从前后两辆面包车上下来一群人。

他们手持带着长钉的铁棍朝车走来,挥动着砸向江辞屿所在的位置。

一下、两下……十几下后,车窗破碎。

门被打开,铁棍落在了江辞屿的身上,直到路过的车鸣笛才哄然散去。

江辞屿的眼前被一片血色遮住,看什么都是红色的,周围静的可怕,他只能听见自己越发沉重的呼吸声。

他挣扎着爬出来,一路踉踉跄跄赶到医院。

此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他望着暗下来的手术灯,心中一阵发慌,疯了似的抓着周围经过的医生护士询问:“阿梨呢?里面的人……去哪儿了……阿梨……”

“沈小姐的手术很成功,现在麻药还没过,她在睡觉。”

听到沈梨没事,江辞屿这才放心,忽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脑内的肿瘤已经被取出。

但是,我还是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

我看了看病房里的人,问:“小叔呢?”

护士默了片刻,回答我:“他有事先回国了。”

“这么急的吗?都没时间来看我一眼。”

我心中有些埋怨:“还说我一醒来就会看见他,他会陪着我,结果手术成功结束了,他却不在。”

护士笑笑,安慰我道:“他忙完会来看你的。”

在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内。

江辞屿听着电话那边沈梨的声音,眼泪难以抑制地流了出来。

“江总。”付秘书轻声叫了下,他看着江辞屿眼里原本清澈的泪水变成了血水,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滴砸在洁白的病单上。

江辞屿猛地蹙眉扼声,痛苦地喘息起来。

他的眼球被殴打得破裂,刚刚的泪水带有盐分,无异于让他的伤口雪上加霜。

付秘书看向江辞屿脸上的几道被玻璃划伤的深痕,多半是会留下疤。

江辞屿的双腿……

想到医生说的话,腰部以下的神经遭受到重击,当时能回到医院就是回光返照,以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付秘书叹了口气,按了呼叫铃叫医生来检查。

第7章

身体恢复后,我按照先前的计划,在德国办理了永久居住。

朋友给我找了房子,是个独栋小型别墅。

虽然江辞屿一直没来看我,但我们偶尔会通电话。

日子过得很快,我谈恋爱了。

第二年,十二月初,我们决定结婚,我向江辞屿打去了电话。

“小叔,我要结婚了,十二月二十八,你有时间来吗?”

江辞屿滚了几下喉,艰难地说道:“抱歉阿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