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下移,便看到姜瓷头轻轻靠在床边,发丝垂落在他的手背,带着细微的痒意。
她竟然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这一刻,徐牧野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他放缓动作,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不过他的动静还是吵醒了她。
姜瓷揉了揉眼睛,看到她醒过来,立马焦急开口询问:“徐牧野,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面对她的三连问,徐牧野差点招架不住。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去医院,休养几天就没事了,这次多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为我疗伤,我怕是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听到他的感谢,姜瓷摆摆手道:“我们是朋友,朋友互帮互助很正常,我知道你不想让徐奶奶知道你受伤的事情,所以这几天你就在我家好好养伤,我每天都会给你送饭换药,等你伤恢复痊愈再回去,徐奶奶年纪大了,要是看到你一身伤回来,肯定会担心。”
昨晚徐牧野正是怕奶奶担心,所以才没敲门。
还好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姜瓷。
“好,那我就在你家叨扰几天了。”
未来正处于创业时候。
姜瓷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工作室度过,好在工作室离家很近,她每天中午都会为他带饭。
在他的看顾下,徐牧野身上的伤势渐渐好起来。
姜瓷每晚回来,餐桌上都会有做好的饭菜。
这一桌饭菜也赶走她一天的疲惫。
吃完饭,姜瓷熟练地为他换药。
虽然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但伤痕却一点没消,相反还有点化脓。
姜瓷眉头紧紧蹙起:“牧野,你身上的伤口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我看都有些化脓了,可能会影响伤痕的恢复。”
闻言,徐牧野讥讽一笑开口:“没必要去医院,我身上的伤口是下不去的。”
姜瓷明确捕捉到他口中的无奈。
她放下手中的碘伏,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为什么下不去?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徐牧野将衣服穿好,起身走到窗边,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无力:“阿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姜瓷站在床边,第一次看到徐牧野流露出脆弱的模样。
她心中翻涌一抹异样的情绪。
她抬脚走到他身旁,声音温柔:“好啊,我愿意做你最忠实的倾听者。”
微风拂过两人的脸颊,徐牧野轻声开口:“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恰逢徐家股票震荡,父亲便认定我是丧门星,是不吉之人,所以满月后便将我送给奶奶抚养,我的父亲也名正言顺把他外面的情人和儿子名正言顺接回了徐家。”
“你知道吗,他情人的儿子比我还大一岁,也就是说我的亲生父亲很早便婚内出轨了,他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私生子身上,对我不闻不问。不过好在我有奶奶的疼爱,我的童年也很幸福,这些年我一直在凭借自己的努力给奶奶最好的生活,可就在一个月前......”
说到这里,姜瓷看出徐牧野脸上交织的复杂情绪。
姜瓷没有说话,静静等待他平复心情。
好一会儿过去,他沉稳的声音响起:“一个月前,他引以为傲的长子因为染上脏病去世,他偌大的家产无人继承,想跟我缓和父子关系,继母不想家产落到我手里,明里暗里陷害我,挑拨我和他的关系,我这一身伤都是拜她所赐。其实我不想继承他的家产,但奶奶年纪大了,一直想让我和他缓和父子关系,但每次回到徐家,我会感到很窒息。”
姜瓷来到港城两个月,对上流圈也有一定的了解。
徐牧野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她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