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叙,别闹了。阿辞也是一片好心。反正这些都是没毒的菜花蛇,被咬几下也无妨。而且……阿辞说得对,它们性格温顺,有它们陪着你,你或许就不会总想着你母亲的事了。”

她甚至顿了顿,补充道:“你虽然现在怕,但呆久了,习惯了,自然也就不会怕了。”

说完,她挽着梵辞的胳膊,温声道:“夜深了,回去休息吧,别为他费神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门外,世界重归寂静。

门内,顾时叙彻底崩溃,瘫软在地,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灵魂。

几条冰冷的蛇缓缓爬过他的脚踝,手臂……

他甚至忘记了挣扎,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

一条蛇似乎被他的静止迷惑,昂起头,试探性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轻微的刺痛传来。

黑暗如同潮水般涌上,彻底吞噬了他最后一丝意识。

虞竹霜,原来你的爱,只有三年。

……

顾时叙再次醒来时,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以及坐在床边,面色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疲惫的虞竹霜。

见他睁开眼,她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醒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