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商贾之女,本就下贱,留她一条命做将军夫人,已是恩赐……”

我浑身血液寸寸成冰。

为了给他筹集粮草,我跟胡人通商,如今却成了他口中“通敌”的铁证。

一个阉人尚念十年相守的情分,他却要用我们一家三百余口的血肉,给楚云溪铺路!

院外突然喧闹起来。

“冤枉啊!”

我爹被人拽着头发从我身边拖过去。

“爹!”我声音凄厉,想抓住我爹的衣角,却只抓住了一片空气。

一转头,又对上赫连承冷漠的双眼。

“赫连承!”

我跪倒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袍角,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你不能这么做!我家是清白的!”

“只要你放过周家,你要我做牛做马,要我当街为奴,要我怎么样都成!”

他冷冷打落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