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惊呼声,“先生,你流血了!”
沈羡安仿佛这才意识到手掌心传来的疼痛,那些碎玻璃就这么直直地扎进手心,血肉模糊,可却好像比不上心上疼的万分之一。
麻木地包扎好伤口后,沈羡安的手机响了,是顾洲白发来的照片。
照片中,顾洲白躺在床上,不远处林舒棠正给他削着苹果,眼神中是那么地温柔和细心,这样的神情就连沈羡安都少见。
“床头柜里,我给你留了礼物,沈先生记得看哦。”
沈羡安打开了床头柜,脑子里的神智哄地一下就炸开了,床头柜里赫然放着视频中顾洲白带着的小狗项链,却被磨损地不像话。
沈羡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背叛和强烈的羞辱感下,他几乎又不可控制地干呕起来。
佣人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看到因呕吐而双目通红的沈羡安指着不远处的床,“都给我烧了。”
家里起火的消息很快传进林舒棠的耳朵,她一口气杀回了家,看到站在门口手上裹着纱布的沈羡安,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人没事就好,他们跟我说家里起火了,担心死我了,羡安,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想活了。”
沈羡安看着林舒棠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珠,以及气喘吁吁的呼吸,“林舒棠,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不,羡安你永远都不会出事的。”可能是想起这种害怕的情绪,林舒棠将沈羡安搂得更紧了,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羡安,你永远都不会出事的。”
林舒棠的另一处房产在不远处,她亲自将沈羡安送了过去,又细心地替她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林舒棠,房子是我烧的。”
林舒棠擦着沈羡安的手一僵,但很快语气如常,“没事,你不开心烧了就烧了,最近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要结婚了压力太大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帅的新郎,你从小就身体不好,这些天好好多吃一点,再瘦下去我都要心疼了。”
林舒棠的话向来不多,但唯独在面对沈羡安时,话格外地多,全是温柔和细心,直到这份平静被一个电话打断。
“我家里近了人,我好害怕......”是顾洲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