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很热闹,京城的名流几乎都来了。

江浸月挽着父亲的手,缓缓步入婚姻的殿堂......

父亲是从北城过来的。

母亲去世的半年后,父亲便续了弦,当时齐砚礼刚成植物人没多久,江浸月精神状态不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便和父亲决裂了。

可现在想来,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江浸月穿着价值千万的满钻定制婚纱,一步步,迈向属于她的幸福。

而红毯的尽头,一身新郎装扮的傅铭野笔直地站着,静静地等候他的新娘,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 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话落的那一刻,江浸月看见了嘉宾席上的齐砚修。

他戴着无框眼镜,整个人瘦了好几圈,看起来憔悴得不行,仍旧坐着轮椅。

他就静静地坐在台下注视着她,轻轻点头。

她也看见了他眼底衷心的祝福。

他们之间,是有过爱的。

如今,却只剩下满腹的遗憾。

没有犹豫地,她转过头,望住她如今的爱人,坚定而有力地道:“我愿意。”

她要走向新的生活,也希望,她曾经倾注全部去爱的那个人,也能从过往的悔恨中走出来,迈向光明。

当硕大的钻戒穿过手指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拴住了。

被名为幸福的绳索拴住了。

五年后。

傅斯年和傅思悦两个小家伙穿着幼儿园制服,一前一后地巴拉住傅铭野的裤腿。

“爸爸送我上学。”

“爸爸送我上学。”

傅铭野望向身后姗姗来迟的江浸月,面露难色,“江浸月,你看这俩魔丸,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可是总裁!收假开工第一天,得给全公司员工做好表率!”

江浸月笑着上前帮他将歪斜的领带理好,“好了,不就是亲子运动会没跑过别的小孩的爸爸,觉得丢脸么,那有什么,俩小孩都没放在心上。”

傅斯年和傅思悦歪起可爱的脑袋,仰头望向他们的巨人爸爸。

傅思悦声音软糯糯的:“爸爸,你没有小宾的爸爸高,跑不过他是很正常的,没人会笑你的。”

傅斯年则一脸冷酷,像个酷拽小孩,“爸爸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傅铭野:“......”

“我堂堂上市公司总裁,怎么可能连这个都......”

在对上江浸月那双戏谑的杏眸时,他妥协了。

“得,走吧,老爹爹送你们上学!”

一手抱起一个娃娃,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

“走吧孩他娘,送完孩子送你去舞蹈室,咱们江老师今天准备教那支舞啊?”

“要不我也去报个名?”

阳光洒下,映衬着她的丈夫和孩子的笑脸,幸福又和谐。

江浸月站在原地,将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

恍惚间,她好像明白了。

幸福就是守好身边的人,珍视活着的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