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傅砚昀的声音在姜南晚背后响起,带着一丝不甘和绝望。
姜南晚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是的,你不要再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站在不远处的傅砚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周围的一切画面和声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姜南晚关心周时韫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重复。
姜南晚轻声问周时韫,痛不痛。
姜南晚紧张周时韫,担忧周时韫。
姜南晚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周时韫身上。
傅砚昀像是自虐一般看着这一切。
他身上的痛感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几乎要到了无法承受的地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看到姜南晚搀扶着周时韫要离开的时候。
傅砚昀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姜南晚的手腕。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南晚,我也受伤了。”
傅砚昀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卑微至极。
“放手!”姜南晚声音冰冷决绝,“你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
傅砚昀高大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南晚,你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姜南晚。
周时韫脸色冷峻,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恐慌。
他在害怕,害怕姜南晚会对傅砚昀心软。
特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家傅总是个嘴硬的闷葫芦。
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是自己再难受也不敢表露出半分。
刘特助很有眼力见地出声道:“姜小姐,我们走吧,傅总这伤口要赶快送去医院。”
第25章
姜南晚回神:“好。”
“放手。”她又重复了一句,然而手上的力道依旧没有松懈,反而抓得更紧,仿佛将她视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姜南晚闭了闭眼,数秒后睁开,毫不犹豫地抬手甩了傅砚昀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包厢内响起,这一幕让包厢内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傅砚昀,我们的事,不要再扯到别人,不然你只会让我更恶心。”
姜南晚留下这句话后,便和周时韫离开了。
直到关门声传来,傅砚昀的身体仿佛被按了减速键一般,动作僵硬迟缓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眼眶几乎充血。
“恶心”两个字,像把带了冰的利刃,一刀又一刀地剜着他的心。
深入骨髓的疼痛,几乎让他直不起身子。
傅砚昀踉跄了几步,直直地往后倒去。
林栖野眼疾手快,连忙扶了一把:“砚昀……”
傅砚昀的眼睛猩红得吓人,他低声呢喃着:“南晚说我恶心,她说我恶心。”
在灯光的照耀下,林栖野清楚地看见,他的眼角有湿润划过。
林栖野的心头猛地一震。
他看到傅砚昀这副样子,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听错了,肯定是你听错了。姜南晚先送你去医院。”
林栖野扶起傅砚昀,向门外走去。
去医院的路上,傅砚昀都在喊着姜南晚的名字。
“南晚……”
一声又一声,像是陷入了深渊的人,声声呼唤着能带给他光明的人。
林栖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傅砚昀,永远也回不去了。
林栖野对傅砚昀是有愧疚的。
要不是他妹妹林书月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