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冉不留情面地拆穿,“可是,你还有钱吗?你的卡不都被冻结了吗?”
“……”
路寻被戳中了心窝子,“看看,你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走出去几步,“快跟上吧,待会别碰着我大伯,那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哦。”
赵思冉踏出去几步,临出门前又叮嘱江时闻,“你记得帮我照顾好舒月姐。”
门咔嚓一关,所有的噪音都被隔绝到门外。
江时闻目光落到温舒月的脸上,半晌,又收回目光,轻轻地撩起她的袖子。
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手臂上的红点消了一些,看起来没有这么可怖。
他把袖子撂下来,把她的手臂重新放进被子里,替她掖了掖被角。
“既然喝不了酒,今天为什么要喝这么多?”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绵长的呼吸。
他没再说什么,伸手关了灯。
第二天,温舒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宿醉后的头格外疼,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昨天好像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她喝得太醉,在洗手间晕倒,被好心的清洁工阿姨送来了医院?
她摸起床头的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全都是阮栩给她打来的。
门被轻轻敲了敲,她出声:“请进。”
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厉害。
一时间更后悔,昨晚就不应该这么不节制地饮酒。
江时闻提着早餐进来,看到她坐起来,取出床头的小桌子,把早餐放到了上面,“先吃饭。吃完可以再睡一会儿。”
温舒月看到江时闻,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江时闻垂眸看向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语气让温舒月有点发怵,她试探道,“记得……什么?”
“挺会忘啊。”
江时闻替她把筷子掰开,对她说,“以后少喝酒,容易损伤脑细胞。”
“……”
温舒月接过筷子,“你昨天……是在哪里遇到我的?”
“卫生间。”
“哦。”
温舒月点点头,又问道,“那……我昨天,又做什么吗?或者说了什么吗?”
温舒月从前不怎么沾酒,哪怕沾也很克制,从来没喝得这么醉过,所以她也不清楚,自己喝醉了酒是什么样的状态。
她有些担心,自己喝多了,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你说得”
他像是故意逗她玩那样,刻意拖长了尾音,“是哪句?”
哪句?
听他的意思,她昨天,还说了很多句吗?
温舒月抿了抿唇,有些紧张地看着江时闻,等着他继续说。
然而,他却没再说话,低头替她打开早餐的盖子。
“吃吧。”
温舒月舀了一口粥,慢慢地咽下去。
见他还是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她又问道,“所以,到底是哪句?”
“真不记得了?”
“嗯。”温舒月点点头,“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先把粥喝完,我再告诉你。”
“好。”
温舒月不再说话,专注地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