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人,“现在不省人事。”

“怎么喝了这么多?舒月姐不是这种不懂得节制的人啊。”

赵思冉有些担忧,“不会是失恋了吧。”

“……”

“行,你还有多久到?”

江时闻看了眼导航,“大概还有二十几分钟吧。”

“行。那我收拾收拾下楼。”

挂了电话,温舒月听到动静翻了个身,“我们这是要去哪?不是回家吗?”

“找人送你回家。”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赵思冉早早就等在那里。

刚一停稳,她就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舒月姐,没事吧?”

江时闻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朝着温舒月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睡着呢。”

“哦。”

赵思冉下来的时候专门背了个包,带了些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她从里面翻出来一个保温杯,“我带了点蜂蜜水,先给舒月姐喝点吧。”

她拧开盖子,倒了一点,江时闻接了过去,“给我吧。”

江时闻把温舒月叫醒,喂给她喝了一点。

见她把蜂蜜水喝完,他把杯子递了回去。

温舒月皱了皱眉,坐了起来,手伸进袖子里,开始抓自己的手臂,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好痒啊。”

“怎么了?”

赵思冉觉得不太妙,“不会是对蜂蜜水过敏吧?”

“应该不是。”

江时闻说,“才喝下去,就算过敏也没这么快。”

他撩起温舒月的袖子,她瓷白的手臂上多了好多小红点。

“那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舒月姐不会是酒精过敏了吧。”

江时闻皱眉,忽地想起来,上次和杨志杰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沈筝给她倒酒,她回绝了,好像说的是自己酒精不耐受。

他早该想起来的。

“应该就是。”

他把导航取消,目的地设置成医院。

“去医院。”

“去路大伯那里吗?”

“嗯。”

赵思冉口中的路大伯名叫路川柏,是路寻的大伯,名下经营着一家私人医院,之前赵思冉生病也大多数是去那里看。

“路寻哥前不久和路大伯吵架了你知道吗?听说把生活费都给他冻结了。”

路寻家里世代学医,父母经营者一家医药企业,他高考的时候发奋努力了一下,最后填志愿的时候听从父母的建议填了京市的一所医科大,毕业之后,又被送去了国外留学。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路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吵着回来,说自己不想学医。

路寻的父母一听也怒了,高考的时候填志愿没意见,大学五年都上完了,送出去读研究生,却突然说自己不想学医,怎么看都像是在胡闹了。

但路寻态度坚决,丝毫不肯妥协,路寻父母一怒之下把他的生活费给停了。

怕路寻回去投靠远在京市的大伯,路寻父母连夜给他打去电话,让他好好劝劝路寻,坚决不能给他提供支持,再纵容了他。

“是啊。”

江时闻:“不学医了,改行当起了黄牛。前几天,还问我能不能给他几张演唱会的门票。”

“啊?真的假的。”

赵思冉说,“他不是之前从来不去看你的演唱会吗?”

“所以,才显得很可疑。”

“那你给了吗?”

“没呢。”

“那你打算给吗?”

江时闻想都没想,“不。”

果然是她哥的作风。

赵思冉的眼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