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没收到吗?好像是白色的。”

苏悠又说,“我后面还问过她,百日誓师那天是不是带了花,她当时很含糊地说是送给她们班语文老师的。但我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啊,她要是真的要送,等老师到班里的时候送不是更合理吗?”

江时闻一边听着,一边回忆了一下成人礼那天。

他也忘记具体干了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天他根本不在学校。

“我后来越想越觉得,她应该是送给你的。”

尽管早就知道她先喜欢自己这么多年,但是每一次知道新的细节之后,心脏总是会泛起一丝疼,喉咙里也会涌起苦,咽也咽不下去,哽在喉间,让人难受。

“麻烦你再想一想花的名字。”

“哦,好。”

苏悠又开始从头回忆。

虽然她的记性是不错,但毕竟是这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让她回忆起花名这些细节还是有点困难。

苏悠此时此刻真的感谢自家母亲高中时候每天早上给她吃的两个核桃,她还真的就回忆起来一点零星的碎片。

“我想起来了,好像叫什么天使。”

她又努力地搜刮了一遍那所剩无几的记忆,“还是大天使。白色的大天使!”

之所以还记得这个,是因为她当时觉得那花远处望过去洁白一片,还真的挺符合这个圣洁的名字。

“谢谢。”

“不客气。”

话音刚落,温舒月就推门进来,“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没什么。”

江时闻问她,“再吃点?”

“不吃了,有点饱了。”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苏悠还有工作,于是这顿饭也没吃到太晚,就散了场。

回去的路上,温舒月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大概是在某个红绿灯路口,车停了下来,她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舒月,我下周三突然有工作,在别的城市。”

“嗯?”

温舒月睁开眼,下意识就问,“不是之前说下周末吗?”

“临时改时间了。”

“哦。”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突破了那层界限,两个人天天晚上相拥而眠之后,温舒月现在一想到两个人又要分开挺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温舒月抿了抿唇,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确定。”

红灯还没变绿,江时闻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温舒月的脸颊,“舍不得我?”

温舒月难得诚实,郑重地点了点头,“非常舍不得。”

“我处理完工作就马上赶回来。”

温舒月没再说什么。

深夜,夜色浓稠如墨,周围的大楼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灯光。

温舒月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被窝里,被热出了一身汗。

“关灯。”

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宝宝。”

江时闻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声音又低又沉,似乎是在哄,“你不想再多看看我吗?”

“……”

得不到她的回答,江时闻又自顾自地继续说,“可是我还想多看看你。”

“……”

“宝宝。

“你很漂亮。”

明明是夸人的话,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下流。

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他很纯情的。

今晚的月色很明很亮,夜空晴朗,没有一片云层遮住月亮的光辉。

屋内窗帘紧闭,窥不见窗内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