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咬重了歌手两个字。
连轴转了好多天,江时闻的嗓音里都透着疲惫,“不是跑腿。未来也不打算转行。”
“……”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没让你转行。当歌手,没说不准你兼职吧。”
“……什么东西非得我给她带?你就不能找个正经的跑腿吗?”
“……你不正经?”
江时闻沉默,知道这趟是必跑不可,索性认命:“行。”
“这才对嘛。我给她订了一份蛋糕,待会你去帮我送。”
江时闻听完有些无语,“……我还以为是什么绝密资料呢。”
听出江时闻话里的嘲讽,曾韵解释:“当然不止这样了。昨天和家里的保姆阿姨打电话,阿姨说漏了嘴,上周日有男生来家里写作业。”
“……”
“你怎么没反应?”
江时闻只觉得疲惫,“我应该有什么反应?”
“你妹都快被人拐跑了你怎么这么淡定?”
“至于吗?”
江时闻觉得曾韵有点过度敏感了,“不就写个作业。”
曾韵纠正,“重点不是写作业,是和男生写作业。”
“赵思冉一直很有分寸。”
江时闻又说,“平时不见你们多关心她,查岗倒是积极。”
“你什么意思”
在曾韵开始新一轮输出之前,江时闻及时打断,“我去送。还有点事,先挂了。”
江时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捡起沙发上的衣服披上出了门。
曾韵把蛋糕订在了他家附近,他戴着墨镜口罩去取餐,服务员包装蛋糕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
他没太在意,接过蛋糕的时候看了眼小票单。
曾韵订的是巧克力味的蛋糕。
是赵思冉小时候喜欢,但长大了早就腻了的口味。
江时闻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也没资格去谴责曾韵作为母亲的不称职。
傍晚很堵车,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
进小区之前看到赵思冉爱吃的甜品店,江时闻脚步一顿,最后还是选择进去打包了一份抹茶慕斯。
走到门口,江时闻特地给赵思冉发了条消息,没人回,敲了两声门,也没人应,江时闻掏出之前曾韵留给他的钥匙开了门。
保姆在厨房忙着,锅里不知道在炸什么,噼里啪啦的响,听见动静,探出脑袋,有些惊讶,“时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今天有思冉新请的家教老师在。”
“家教?”
江时闻靠着墙,有点意外,“谁请的?”
“应该是思冉小姐自己请的。”
“男的女的?”
“女的。”
有外人在,江时闻正思考自己还要不要多待,最后还是不放心,决定看一眼再走。
江时闻嗯了一声,环顾了四周不见赵思冉,他问,“赵思冉人呢?”
“在小花园呢,领着她老师看花枝鼠。”
“哦。”
江时闻转身,往小花园望了一眼。摆放得错落有致的绿植中间恰好可以看到两个人的背影。
来的路上堵了这么久,水都没喝上一口,一时间有点渴,江时闻收了手机,“阿姨,水在哪?”
“哦,你看桌子上,放着杯子和茶壶。”
“行。你忙吧,不用管我。”
江时闻转身,看到茶几上的水杯和茶壶,水杯里还有些残存的水渍,他以为是阿姨刚刚洗过,也没多想,倒了杯水,猛灌了几口。
赵思冉和温舒月看了半天的花枝鼠看饿了,两个人回到客厅,准备找找有没有小零食可以垫垫肚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