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点难以启齿,“这样。”

“也是人生第一次。”

温舒月居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幽怨和指控。

甚至她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可恶的采花贼,调戏了良家少男却不想负责。

温舒月喝了一口水,脸上烧成一片,“我……不太记得了。”

“哦。”

江时闻敛眸,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知道对这个答案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温舒月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握着水杯,“那……要不我尝试着回忆一下?”

她观察着江时闻的表情,试探道,“也算是,给你的”

总觉得那几个字有点难以说出口,她又喝了口水缓了缓,“第一次。”

“一个交代。”

江时闻也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呛到。

他把水杯放远了一些,“不用了。”

“哦。”

温舒月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如果真的要她去回忆,并且还要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真的挺难为情的。

“舒月。”

“嗯?”

“你是不是有点低估我的身价了”

他拖着尾音思考了一下,“回忆一下,就完了吗?”

温舒月的手指倏地收紧。

“那,你想怎么样?”

她不禁就想起之前孔云龙的话。

男人的贞洁真的很重要。

她也没看出来,江时闻是这么一个传统的人。

而且他之前也没提起过这件事情。

隔了这么久才突然想起来,难道一直在背后耿耿于怀?

听他的意思,难道是,真的想让她负责?

可是这种事情,要怎么个负责法?

温舒月想得入神,屏着呼吸,听他接下来怎么说。

“你明天有空吗?”

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有的,怎么了?”

“赵思冉吵着要在家里吃火锅。”

江时闻说,“但是人太少了,吃不完会浪费。所以,你明天能来吗?”

明天她也没什么事情,而且她其实也挺想和赵思冉见一面的。

“可以。明天我早点来帮你吧。”

火锅要准备的东西还挺多的,他一个人挺难弄。

温舒月又问他,“你们现在住在哪里?酒店吗?”

“没,之前买的房子。”

那套房是曾婉之前留给他的财产之一,至于他之前和曾婉住的那一套房子,他还是没勇气再次踏足。

“那你明天把地址发给我吧。”

“好。”

吃完了饭,江时闻把温舒月送回了家。

温舒月家在老式居民区,巷子很窄,车开不进去,江时闻把她放在路边。

温舒月下车,透过车窗和他说再见。

江时闻点点头,“明天见。”

等温舒月走进巷子里,车才慢慢开走。

回到家,关澜和温怀远刚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她回来,两个人一起抬头,“你一个人回来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