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的,当时他单膝跪地,眼神认真:“时宜,这是我的承诺,协议里有我大半财产,如果你觉得我不好,随时可以走。”

那时她还哭着捶他的胸口,说他瞎想,现在看来,他哪里是 “瞎想”,分明是早就算准了她不会离开。

毕竟,她爱了他七年,怎么舍得走?

沈时宜蹲在地上,把协议书一张张捡起来。

直到捡起最后一张,积压了一路的情绪终于绷不住,她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只有眼泪能稍稍缓解心底那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