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松萝松开了抱着方时序的手。

看向面色有些难看的温书冉。

岳松萝抿了抿唇：“是。”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抱歉温小姐，我想清楚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把时序让给你。”

温书冉睫毛轻颤，目光下意识落在了方时序的身上。

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岳松萝，声音柔和：“你既然觉醒了，就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是会死的。”

岳松萝握住了方时序的手。

沉默了瞬，她说：“我知道，可是我们不反抗一下，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结局不能更改呢？”

“跟我们一起吧，你难道愿意让那个所谓的系统统治你一辈子吗？”

岳松萝看着温书冉，眼底满是坚定。

温书冉攥紧了拳头，声音又冷又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本来就是别人笔下的纸皮人。”

岳松萝不解的看着她。

“如果你当真是这样想的，那你为什么又要在系统抹除时序人格意识的时候救他？你明明是我们之间最早觉醒的那个人，为什么却甘愿沦为系统统治我们的工具呢？”

温书冉垂下了头。

半响，她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无奈。

“我有什么办法？我姐姐还等着我完成任务去救她，即使我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为了我姐姐，我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弹幕一片阴云。

【我们女主也很可怜的好吧，女主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姐姐护着她长大，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就这样被折磨啊。】

【是啊，男主女配恋爱三年都这样了，女主和姐姐可是二十多年的亲人！】

【唉，作者为了塑造苦命女主，真是把她身边的人霍霍了个遍，要是真的能改剧情的话，大家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了。】

温书冉瘦弱的背脊颤抖着。

直到方时序的声音响起。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姐姐根本没有生病，只是被系统，被剧情控制了呢？”

“像松萝的病，像我被强行抽离自我意识的头痛欲裂，而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帮他完成他口中所谓的任务。”

顿了顿，他低头看着岳松萝。

“我们不能被他控制一辈子，或许在世外人看来我们只是纸片人，可现在我们面对面站着我们有自己的意识，那我们就是活生生的人。”

第24章

温书冉没有说话。

气氛渐渐僵凝。

她的表情从挣扎痛苦渐渐变得面无表情。

“抱歉，我做不到拿我姐姐的命去赌。”

看着他们，温书冉声音冷淡：“系统休眠这些天，是你们能在一起的最后几天，好好珍惜吧，婚礼那天，不要缺席。”

说完，她便径直转身离开。

岳松萝心一沉，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却被方时序攥住了胳膊。

方时序声音低沉：“她姐姐对她来说很重要，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

可岳松萝却不甘心：“难道我们就要这样认命吗？”

四目相对。

方时序的眼底同样有不甘。

他将岳松萝紧紧抱在怀中，用力到几乎要将她勒入他的骨血中，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他的声音缥缈：“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来的几天。

方时序一直陪在岳松萝的身边，哪也不去。

他拉着她去挑了一把新的小提琴，带她去吃了纪念日没有吃到的餐厅和蛋糕。

会缠着她给他拉曲子，一首又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