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牵嘴角,一丝气音从喉间溢出,算作冷笑。

陆新宇,你可知我所谓的一辈子,还剩下几天?

我用尽残存的力气,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哦。”

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在等着我崩溃求饶。

等着看我如何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

可惜,他算错了。

电话那头,一个尖利的女声毫不意外地爆发:“宇哥,我就说吧!这种穷鬼根本不在乎脸面,只认钱!”

是林媛媛。

“闭嘴!”陆新宇冲她低吼一句,随即压着火气对我道:“温暖,我跟卖家谈了,他可以暂停拍卖。给你一晚时间,凑一百万,把东西买回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一百万。

他这是在试探我。

试探我会不会哭着求他,求他这位前男友大发慈悲,慷慨解囊。

然后,他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尽情嘲弄我的拜金和虚荣。

我还有几天可活?

这些你们苦心孤诣为我准备的送别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