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在府之地当中,最为安稳,也最为繁华,所以,人心最散,私心最重。”
大城守背负双手,道:“其中,在各方城池里,以‘内城’弊病最多!”
他看着指挥使,说道:“你应该明白的。”
指挥使点了点头,说道:“内城各方势力,到了这一代的主事者,大多是生来高贵,所以极少涉险。”
“他们不见妖邪,也不识诡夜,自幼养在内城,享尽资源,空有修为,不曾恶战,反而以修为之高,来争权夺势。”
“没见过底层百姓的苦,不知诡夜之中的恶,也难以发自内心,真正明白人族困境。”
“似你与我这类人,都曾直面诡夜,在城外闯荡,与妖邪拼杀,见过净地的流民,看过被当成粮食圈养的人族。”
“我们知晓人世艰难,明白人间险恶,因此能在失控之前,神志清醒的时日里,为人族大局而筹谋。”
“而他们那一类人,占据着人族最上等的资源,却极少真正面对诡夜的威胁。”
“都说好钢用在刀刃上,他们拥有人族最好的‘钢铁’,却只是藏在锋刃后面的刀柄处。”
说到这里,指挥使叹道:“规则之内,证据确凿,方可定罪!这些年来,监天司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劫烬上面,反倒是他们,殚精竭虑,钻着空子,尤其是在新修律法之下,玩弄规则的手段,炉火纯青,我监天司很难掌控完整的证据,进行定罪……”
大城守感慨道:“所以,才需要一场不需要证据的动乱,血洗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