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虽然平淡,可许青却隐约从他脸上,看到了一抹得意之色。
“不枉总旗使这般看重,倾力栽培,此子果然天资卓绝,足见总旗使慧眼如炬!”
许青这般说来,却忽然想起一事,不由怔了下,喃喃道:“可是他防守位置的两侧,都被撕开了。”
韩总旗使似乎也想到什么,忽然愣住了,眼里逐渐变得茫然。
“面受击,堪称身陷重围,内壮境界也未必招架得住。”
许青神色复杂,低声道:“而且,似乎在后半夜,他两侧原本已经失守的位置,都被堵上了……”
原以为是巡城小队,接替位置,填补缺口。
现在看来,也许并非如他们此前所猜测的那样?
“若是这般考虑,他下半夜岂不是守着左右千余步的城防位置?”
许青隐约有些口干舌燥,眼中显得难以置信:“千步城防,纵然内壮巅峰,怕也守不住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韩总旗使顿时摇头,笃定地道:“他入我麾下时,只是武道第一关,尚未炼血,短短时能入内壮,已是天纵奇才,怎么可能更高?”
“再者说了,他的敛息之术,是我亲自授予的,岂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两年的时从武道第一关,连破二关,打破人身极限桎梏,达到炼精境?”
“就算是李神宗这样,在栖凤府内,号称五百年一出的奇才,也没有这般惊世骇俗的进境。”
“老子自幼练武,十六岁便开始炼血,直至四十二岁,才修成炼精境,期间耗费二十六年!”
“你认为他两年修行,能胜过老子二十六年勤学苦练?”
“若是如此,我这样的货色,岂不是该扔?”
韩总旗使连连摇头,不断摆手,表示绝不可能。
但许青神色愈发古怪。
在他印象当中,总旗使一向注重风度。
但刚才连“老子”这种略显粗俗的自称都冒出来了。
足见总旗使心中,颇不平静,甚为激动。
“那就是陆公,出手相助?”
许青迟疑着道。
“不错!”
韩总旗使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说道:“昨夜临江坊几乎被放弃,有人出手斩了熊妖,解了危局!除陆公身边的‘护道人’以外,临江坊内,谁有这个本事?”
随后他背负双手,来到窗边,看向南边,缓缓说道:“外城南区,尽在我掌握之中!唯独城防守军内部出现问题,让我略感意外,但问题不大……”
刚才您老人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许青心中腹诽。
而就在这时,又听外边传来声音。
“内城监天司总楼来人!”
“请他进来!”
来人约莫五十出头,面貌普通,神情漠然。
“高主事,怎么是你来了?”
韩总旗使笑了声,说道:“按道理说,今日核查各部城防以及城中诸多善后事宜,你事务繁重,脱不开身的……随便派个小旗,也就是了。”
“我是奉周副使的命,来给伱外南司施压的,若是换个小旗,就成小事了。”
高主事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昨夜外城正南城防,曾被妖邪攻破,虽及时封堵,然而疑点重重。”
“今有城防守军大统领赵州麾下亲卫,于增援途中,遭人所害。”
“遇害之处,与你外南司麾下,临江分司所属城防位置相邻。”
“新任掌旗使无常具有重大嫌疑,故而命你外南司,协助外城南部衙门,缉拿临江司掌旗使无常归案,细加审查,不得徇私。”
他取出信物,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