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头堵我,报了警也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沈家的人嫌丢脸,把他拖走了。
自那以后,两人三天两头大吵。
陆珍禾动不动就回陆家哭诉,陆母愁得老了十岁。
唯一帮我说话的陆家人是陆漓。
“爸,是我们欠云云的。”
陆漓这句维护来得太晚。
晚到我还是能看见那个抱着小狗哭泣的女孩。
对上他亏欠的目光,我举起酒杯。
“祝来年,陆家不复存在。”
11
陆父气得差点脑梗,陆母晕了过去,陆漓火速喊救护车。
餐厅里一片混乱。
我和闻朝走出陆家,他忽然指着陆家的后花园。
“曾经,我们在这里见过一面。”
我一脸懵。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他笑了笑,并不言语,收紧了与我紧扣的手指。
走远了,我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喊声。
“陆云铮!”
我没回头,和闻朝上了车。
车窗里,一个身影追了上来,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来年,陆家宣告破产。
陆父接受不了百亿债务,跳楼自杀。
过惯了好日子的陆母,也接受不了好日子破碎,精神癫狂。
这笔债务落到了陆家大少爷身上。
他给我打来电话。
恳切希望我能借给他一部分钱,毕竟我也是陆家的女儿。
我笑了。
“陆漓,你忘了,我和陆家没有关系。”
当年,我被找回来的时候,陆家一直没有把我迁回陆家的户口簿。
只因陆珍禾不高兴自己要从陆家大小姐变更为陆家二小姐。
“珍珍被我们宠坏了,你别介意。”
陆漓的这句话,犹言在耳。
哪怕隔着手机,我也能想象陆漓此刻的脸色。
之后,我没再见过陆漓。
同年,沈千尧自杀。
死前,他用陌生号码给我打了通电话。
他坚信自己能再重来一世,也坚信,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弄丢我。
他死后,沈家上下悲痛欲绝,把陆珍禾赶出沈家。
她光鲜亮丽了两世,最终落得个流落街头的下场。
也算是她的报应。
陆母死后,精神病院找不到陆漓和陆珍禾,把她的遗物寄给了我。
小小的盒子,立马只有一封道歉信,还有一条我亲手做给陆母,她却从没戴过的项链。
信,我没看,连带着项链,盒子我一起烧了。
道歉来得太迟,伤口也已经过了最佳愈合的时间。
身后,闻朝柔柔地问我。
“云云,晚上我做这个给你吃好不好?”
我应了声好。
窗外,有鸟掠过晴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