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银钱,让他暗中招募青壮年,勤练武艺。
我盘下了一座武馆,作为他们的容身之所。
此时距离安南王起兵造反还有四年。
同上一世一样,这个时候,姜婳有了身孕。
杨卓弦是杨家三代单传,杨老太和杨卓弦盼着姜婳能一举得男。
谁知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
上一世,就算姜婳生了女儿,杨卓弦依然很欢喜,这一世却有些不同。
大约没有我竖在他们中间当那根刺,杨卓弦对姜婳渐渐冷淡下来。
姜婳生下女儿之后,杨卓弦给他书房红袖添香的丫鬟林儿开了脸,抬了姨娘。
他此举像是一个信号,提醒了官场的同僚和下属,姜婳月子还没出,便有下属给杨卓弦送来两个娇妾。
姜婳不愧是高门大户教养出来的丫鬟,她不哭不闹,手段用在旁人察觉不到的地方。
短短一个月过去,便有一个姨娘跟着家丁跑了,又过了两个月,另外两名姨娘因为争风吃醋,害对方肚子里的孩子,被罚了禁足。
我在外赚钱赚得风生水起,回家看戏看得津σσψ津有味。
就在这时,书里的女主嫁到了禹州的郡王府。
姜婳带着厚礼去了一趟禹州。
她回来没几日,杨卓弦就述职成功,从七品的知县升了从五品的下府知府。
杨卓弦和姜婳再次恩爱起来。
他将还在禁足的两位姨娘赏给了下属,一心一意做起姜婳的好夫君来。
升官了的杨卓弦越发看不起我,从我手里接过这个月铺子里赚的钱时,他嫌恶道:「在外不许打着知府夫人的旗号,若让本府知道了,有的是手段对付你。」
我如今每个月往家里拿八十两银子。
若不是眼馋这八十两银子,他大约恨不得把我囚死在家中,以免我在外面,人家知晓了我的身份,丢了他的脸面。
「是,我晓得了。」我唯唯诺诺地点头。
杨知府十分满意。
我松了口气。
虽然现在我已经攒下不少私房钱,可武馆那边,已经收了两百名弟子,开销实在是大。若杨卓弦把我困在府中不让我出去挣钱,坐吃山空是坚持不到天下大乱的。
没多久,姜婳又有了身孕。
杨老太拉着我去云佛寺上香,祈求姜婳这一胎是儿子。
我推脱不开,只得同去。
下山时,路过集市,就看到两个穿着武馆衣裳的瘦猴一样的男人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坊。
那是赌坊。
这个时辰,他们分明应该在武馆训练。
我借口铺子里有事,让杨老太先回去,自己去了武馆。
却发现偌大的武馆里,只有寥寥几人在比划。
我心里包了怒火,面上却不显,找了武馆的管事,自称是杨知府府上的人,想从武馆雇佣一些家丁护卫。
我装作不经意问管事:「你们武馆的弟子,是今日放假,还是日日都这么清闲?」
管事收了我赏赐的银子,漫不经心道:「训练多累啊,张教头说了,武馆不缺银两,大家只要听他的,他自有本事养着大家。」
我吃惊道:「你们张教头是什么来历,竟这么有钱。」
「张茄有什么钱,以前不过是个农家子而已。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邻居,他总说是他掏钱养着武馆,我却知道,这钱是一个女人给他的。那女人约莫是哪个高门府第的女管事。张茄前几个月忌惮那女人背后的主子,带着大家兢兢业业地训练,后来他发现每次送钱都是那个女管事,便看明白了,大约是某个后宅女子想养一帮打手备用,便敷衍下来。若让我遇到那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