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下意识地摇头,把脸扭向一边。然而不论她如何逃避现实,都无法忽略体内急速摩擦的、越来越狰狞硬热的凶器。她竭力想弓起身体来缓解过度凶狠的蹂躏,但刚一有动作就被男人轻而易举按住了。不论是任何的姿势和角度,身体内部被彻底侵犯的绝望和愉悦都清清楚楚,就像千万条带着倒刺的皮鞭反复抽在神经上,没有一丝半点的缓和。

“亲一下......”他一遍遍重复着要求,“就亲一下……”

她实在受不了了,混乱中难耐地扬起脖颈,微微张开了樱唇。

江弥深深凝视着她,目光复杂难以言描,如同看着独一无二的珍宝。他终于低下头,却只是在她唇角上轻轻吻了吻,快得只是羽毛般柔软的触碰。然后他向下咬住了少女的脖颈,保持着这个姿势疾风暴雨般抽插了数十下,终于在最深处酣畅淋漓地爆发了出来。

直到战栗的余韵终于过去,他才重新低头去亲吻她的嘴唇,甚至连舌头都伸进去搅动着,让她不能再发出任何拒绝的声音来。

那么亲密的姿态,那么紧密的距离,却好像隔着一层永远都无法打破的屏障一样,甚至在最亲昵的时候都把他们分割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0072 魂契

九重深殿外,广阔夜空深蓝,两三星子寥落,远方地平线上正泛起朦胧的鱼肚青。折腾半宿二人终于躺在偏殿的床上,青玉鸳鸯香炉里正袅袅飘着安神香。

本来以为欢好之后邀月又要大发脾气,但她今晚一反常态,不但允许他上床,还将头埋在他怀里,江弥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到了登仙境,睡觉早就是可有可无之事,可邀月偶尔还需要睡觉,所以他也乐得陪着她。少女平缓的呼吸着,带起微微的气流,轻轻搔痒着他颈窝上的肌肉,纤纤玉手滑至他下腹没一会儿就听见男人压抑地呻吟了一声。

“呃嗯……你刚刚不是一直喊累?”

那手指正点在他丹田渡着气,一股麻痒自他尾椎骨传来,他几乎是难以遏制地硬了起来。

她轻笑了一声,片刻之后收回手重新闭上眼睛,说了“睡觉”两个字便把他晾在一边。江弥有点郁闷,但邀月好不容易肯亲近自己,他怎舍得去打破这温馨时刻。甚至到了巳时该上朝的时候,他都放不下这软玉温香,用了十二分的意志力才从床上爬起来。

可想而知江弥在早朝是如何心不在焉,夜怜和其他人在说什么他半点没听进去,脑中只剩下一片忐忑:

邀月是不是已经理解他了?是不是终于明白他有多爱她了?是不是心甘情愿留下了?是不是......还有一点喜欢他呢?

这位魔皇下朝之后并不像往常一样直奔寝宫,因为他内心翻腾到根本平静不下来,一边期待见到她,一边害怕今日的她又变回那副冷淡刺人的样子。

就这样一直拖到黄昏,他才踱回寝殿。高高的宫殿窗棂之外十分安静,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都在树梢间柔软的传来。九重朱门之后,宫灯盛起,正殿内臂枝灯烛流下残泪,映照着冷清的宫室,金砖上滴撒着珠玉璎珞,焕发出一点绮丽光彩。

他见到少女坐在窗边,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她穿着一件绯色衣裙,细长腰带松松的在腰间一系,是有点暧昧的风情。烛光下明明昧昧的光影,把她如玉的侧脸都勾勒得格外静寂了。

“邀月......”

少女好像这才听到动静似的,转过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回来了?”

这话简直与等着丈夫归家的妻子没有任何分别,江弥感觉血液冲上头顶,激动得不行,立即就要走过去将她揽入怀中。

下一秒,邀月像是挥苍蝇似的摆了摆手:“别过来。”

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他心里的火灭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