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小哥,听说出手可大方喂!谁准你们进去的!”两个弟子想要追过去,却被一股雄劲的法力掀翻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

雕栏玉砌、湖水碧漾,贯穿了整个庭院,深深的九曲十八弯。远处看是荷花盛开,其实这样的秾春时节,都是催开的荷花上抹了金粉胭脂,远远的望去便如梦如玉恍若仙花。不需要她指路,他也知道哪里是她的闺房

自她去往揽雪阁之后,张弛就在那里设了一层静止结界,三百年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她从未离开。

几个起落间他已抱着少女进入水榭,结界因为二人的闯入失效,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墙上挂着工笔花鸟,角落是硕大的珐琅盆景栽玉石桃枝,清淡芬芳的安神香缓缓飘散,端的是富贵风流。窗棂边一只羊脂玉瓶里插着五色水仙,江弥的视线停留了片刻,淡淡道:“应该换成海棠。”

邀月心里隐隐有不妙的预感:“......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星渊和凌无劫来得,我来不得?”

青年已变回了本貌,暗金色的眸子宛如某种冷血动物的眼睛,令人触之心惊。那张冷俊的脸仿佛被岁月所凝固,尤其当他凝视着什么的时候,就好像立在冰峰雪原之上,从遥远的角度俯视着众生。

“谁说他们来过?我都是......在前厅见他们的。”虽然确实来过,但现在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她这一句话而缓和,紧接着就将她一把抱起压在床榻,慢条斯理地将她的衣物褪下。

邀月心里一慌,可是刚一动就被钳住腕骨按回了枕间,只能徒劳地挣扎磨蹭,“我们还是先去见双双姐吧......江弥,你别这样......”

现在的江弥让她觉得陌生的可怕,尽管室内非常温暖,他的眼神却让她后背升起类似于芒刺般的冰凉,感觉就像是猛兽杀死猎物前,那种漫不经心的玩乐姿态一般。

男人把她紧紧地抵在床榻间,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刹那间仿佛入魔,闪过一丝猩红:

“想过我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彼时他会嚅嗫着问“邀月是不是也很想我”。

还会因为她一句玩笑而心酸难过,甚至流泪。

然而她知道江弥现在不会了。

爱意如鸩酒般致命,越刻骨越危险,不知何时就会于顷刻间颠覆成恨意和憎恶,古往今来都是如此。

她清楚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平息他心中积压了三百年的怒火和恨意,反手想推开他,但手指因他的威压颤抖得厉害,没有任何力气,被他轻而易举抓在掌心,十指交扣,缠绵悱恻。

而后唇舌纠缠呼吸交错,喉咙中的呜咽都被坚定而不容拒绝的堵了回去,听起来就像是某种隐秘的哭泣。半晌他扳住少女的下巴,大拇指腹擦过她鸦羽般漆黑的眼梢,音调平稳低沉:

“回答我。”

少女眼底隐着雾气,樱唇被他蹂躏出艳红水光,终于吐出一个字:“......想。”

“是么,”听到这个回答江弥表情异常的平静,声音淡淡却又意有所指,“怎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