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护法不会御剑,也不知追不追的上啊?!”

那妖道一见到她就迎了上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引着她往回走。等到了僻静处才站定,勾起薄唇:“你知道陛下去哪儿了吗?”

这显然不是一个疑问句。阴诡道人的确多智近妖,但邀月最讨厌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不耐烦地皱眉:“赶紧说。”

“他去幽冥河找梼杌了!”说完像是邀功似的指了指自己,“我算出来的巢穴位置,不会出错。”

幽冥河畔冤魂野鬼经久不散,相传其下便是地府之门,每当河中鬼魂过载时便会大开黄泉路,让这些鬼魂流入地府。

她恍然回想起之前让他去偷破天剑意时,他也说的是“我知道了”,连笑容都没有两样。她不由一阵头痛:又是怨鬼又是梼杌,这位新魔皇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现在自己经脉尚未恢复,连趁手的剑也没有......一时之间心急如焚,眼神也带了丝煞气看向那妖道,“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陛下想去哪儿,我能拦得住吗?”他话锋一转,嘿嘿笑道,“放心,我算过了,性命无碍。”

顶多,有点血光之灾。

0050 亲我一口

一夜之间,魔皇斩杀梼杌的消息就传遍了乾元大陆。对外自然是宣称英明神武毫发无损,实则受了多少伤怕是没几个人清楚。

江弥一袭纯白棉袍,衬得面容清俊白皙,线条完美无与伦比的侧脸上有着冰雪般漠然的气息,只是嘴唇因为失血而隐隐泛青。真是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躺在床上的就变成他了。

邀月正想看看他胸前的伤要不要换药,忽见青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

血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吓得浑身一激灵,就听他叫了一声

“邀月。”

她一愣,指了指自己,“你认得我?”

江弥有些莫名其妙:“你是邀月,我怎会不认得?”

“你的眼睛变红了,我以为......”

听到殿内的动静,夜怜和一众医官鱼贯而入,徐徐解释道:“百里姑娘有所不知,魔修过度动用法力眼睛就会变红。但只要心存信念,便不会彻底被魔气控制。”说着,吩咐宫女将早已备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她没伺候过人,主动起身让出位置给那些医官。悉悉索索片刻,江弥胸前被梼杌利爪撕开的伤口便换好了药,又在他身后放了软垫将他扶坐了起来。他才就着医官的手喝了一勺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她:

“邀月,我想要你喂我。”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里正浮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这种感觉很微妙,不是特意显出的妖异惑人之色,只是不经意间撩拨了心神,他却不自知。

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在命令我吗?”

“我在求你。”

话音刚落,医官手里的碗险些端不稳:他活得也够久的了,伺候过那么多魔皇,还从没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

少女脸上一红,顺势接过医官手上的碗,嘴上却嘀咕着抱怨:“又不是手伤了,还要人喂.....”

一瞬间他仿佛是被药苦到一般,脸色幽怨已极:“那只狗手也没坏,你为什么喂它?”

......哪只狗?

见她没反应过来,他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离、云!”

邀月哭笑不得:"人家是狼。"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江弥想起那日的光景,表情除了嫉恨还有轻蔑,“他舔了你的手,你还摸了他的眼睛。”

“他、我......”她余光瞥了一眼周围这群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