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闻声迎了出来,见到温星辰的时也不吃惊,看来是凌川早就从电话里告诉他了。
温勉快步进屋,动作迅速地根本不像是个受伤的人,他边走边道:“计划有变,今天必须离开吉隆坡。”
他们三个人跟着温勉搭档已久,无声地对视一眼,便迅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温星辰一个人站在车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那件,空荡荡地显得人瘦的像根麻杆儿,支悠着晃荡。
他无声地看着温勉的背影消失在门里,默默地一个人走到小院的围墙边蹲下。
微风送来海边咸腥的气息,温星辰打了个喷嚏,低下头揪花。
这算是又吵一架吗?
他撇了撇嘴,心里闷痛闷痛的,温勉的冷落犹如无形的大手,光是在车里坐上那么一会儿他都要窒息了。
他其实也不是没和温勉吵过嘴。
年少时不想学习,不想复读,天天偷懒跑出去玩,黄昏的时候再抱着脏兮兮的篮球回家,偷偷摸摸踩的满地都是泥,还不自知地在书桌前装模作样,气得温勉晚上回来拿皮带抽他。
那时候,甭管真委屈还是假委屈,温星辰只要心里不舒服,高低要嚎上两声,干打雷不下雨,但温勉就吃这套,瞪着他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偏偏还不能让别人发现,只能拉着一张脸去拖地板。
而他自己则美滋滋地吃饱饭,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温勉眼神扫过来,还得装上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