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角落，借着身影遮挡从一堆破烂里找到藏着的枪，闷声塞进腰间。

本来还打算让何清多活两天，不过看着他一天天也不干人事，就让他早点去接受上帝的审判吧。

温勉检查好东西，转身往外走，保洁车里还躺着今天应该去给何清打扫的保洁员。

把保洁员拖进来，他再去最后检查一遍这些天的布置，再埋伏到今天晚上，一举击毙何清之后再顺着凌川等人的接应离开。

计划非常完美，除了这个意料之外的的意外。

可温勉的沉思落进温星辰的眼里，就是温勉根本不在乎他去哪。

医院里刚刚醒来的绝望再次漫上心扉，对于自小无依无靠的他来说，被人牢牢地管着能带给他巨大的安全感，他想要被人管，想要吃喝玩乐都被人安排好，想要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掌握在手中。

而这个人只能是温勉。

可温勉不愿再管他，这个事实比之前那句“婊子”的杀伤力强太多了，温星辰一瞬间有些呼吸不畅，脖子像是被人死死地卡住，背在身后的手微微痉挛。

他抿紧了唇，眸子里渐渐漫上执拗又不安地神色。

温勉在他身边擦肩而过，陌生地烟草味混合着消毒水味飘进鼻子。

他突然伸手，拽住温勉的衣袖，温勉压低帽檐低头看他，略带着警告地低声道：“离我远点。”

昨天晚上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今天绝不能因为这小兔崽子再失去一次，他已经在这待的够久的了。

温星辰不撒手，反而越发用力，温勉上手拽他，才发现他全身都绷地死紧。

温勉：？

温勉声音低了一度：“松手。”

他这才慢慢地放松五指，从温勉的衣袖上滑了下去。

然后留下了一道长长地血印。

温勉：？？？？？

温勉一把拽过他刚刚放下去的手，掌心被刀片割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还在汩汩地冒着血。

温勉：……

昨晚一直积攒的火终于冒了出来，他一把挥开他的手，在地上撒下一连串的血滴。

“你真是长能耐了，连自残都学会了。”

温星辰痛地颤抖，分不清是心里还是身体，他承认刚才那一刻，他就是想要通过自残的方式获得温勉的垂怜。

可是温勉连这点也不给了。

眼睛蒙上一层雾气，他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和温勉在一起，小穴上传来丝丝缕缕地疼痛，他们做过了吗，温勉肏他了吗？为什么他还是要离开？

温星辰义无反顾地举起流着血的手抓住温勉的袖子，声音带着隐忍的绝望：“我要跟着你。”

小小的屋子陷入凝滞的沉默，温勉无声又冷漠地看了他一会儿，空气中还带着为不可查的腥臊气息，就在他的眼泪要掉下来的时候，温勉转身，抓着他的手腕向外走去。

温勉走的极快，生怕被人看见，温星辰跟的踉踉跄跄，完全闭着眼任由温勉带着他。

再一睁眼，温勉竟然带着他回到了他定的房间门口。

温勉低下头示意他开门，温星辰才哆嗦着拿出房卡。

一进屋子，温星辰就首先看到了被他扔在地上的礼服，周围的东西明显被人动过了，他无声地凝望着地面，想到昨天温勉肯定看到了他身中春药的样子。

温勉会不会以为他是来跟何清约的？想到这，温星辰的心里蓦地升起一股杀意，刚才那铺天盖地的痛苦纷纷转化成怒火。

就在这时，温勉冷着声音叫他，“过来。”

温星辰抬头，就看见温勉抱着医药箱坐在沙发上。

有那么片刻，他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梦，梦里还在